方成走后,谢香玉从内室出来,若所若思看着谢流筝,“方成犯下这样大的过错,你为何不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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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知道谢香玉又在考她,笑盈盈扶她落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不是有心的,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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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性情稳重,思虑周全,办事也很老道,一次失误他自己已然自责不已,我不罚他,他反而会更加感激,所以,不罚比罚的效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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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玉满意的拍了拍谢流筝的手,“难为你小小年纪,眼光便能如此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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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娘教的好。”谢流筝双手捧上香杯一盏,小小拍了一记马屁,“这次陪娘去往庐州一趟,女儿真是大开眼界,以后娘去哪都带上女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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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玉爱怜的抚了抚谢流筝的头,“娘之前不带着你,是不舍得你受奔波之苦,想着自己还能动,便将这些事都替你做了,将来你嫁出去也好,招赘上门也罢,一辈子不愁吃穿,日子能不会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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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爱子女,为其计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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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玉也是经过秦广进的事,才意识到,她只想着让谢流筝一生无烦无忧锦衣玉食,却没有教会她保护自己的能力,是远远不够的。自身立不起来,坐拥金山也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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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想学,以后出门带上你就是了。只是你毕竟是年轻女子,也门在外多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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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对此早有打算,笑着从柜子里取出按照她的身材定制的男装,展示给谢香玉看。“以后女儿随您出门便着男装,定然不比那些男子差,说不定还会有女子看中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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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皮。”谢香主含笑轻斥,却也没有反对她女扮男装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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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玉喝了两口茶,说起秦广进来,“秦广进既已没有理由再攀咬谢家,不必再花费心思理会他,由着他自生自来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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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进毕竟是谢流筝的生身父亲,谢流筝做的太过,难免被人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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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却不想就这样放过秦广进父子。一则,前世种种不堪,她必要报仇雪恨,才能抹去二人加诸在她身上的耻辱,二则,她对秦广进不放心,总觉得事情不会这样轻易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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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她的直觉,无凭无据也不好说给谢香玉知道,平白增添她的烦恼,谢流筝满口答应下来,“好,女儿听您的,不理会秦广进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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