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杰说完,鲁智深大咧咧地闯了进来,扯着嗓子道:“洒家看是哪位好汉差点伤了哥哥……”
“哟!就是你差点伤了我哥哥?”
鲁智深后面,一众好汉齐齐杀进了酒店里,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杨志。
“这位,青面兽杨志杨制使。既然都来了,让朱贵兄弟备上酒肉,我们继续喝酒继续吃肉。”
“哥哥,吃酒不急,洒家手痒得很,不知杨制使可愿赐教?”
“有何不敢!”
杨志岂是能被吓住的,站起身提刀而立。
“好好好,吃上洒家一禅杖,你若不退,洒家便叫你一声好汉。”
众人围成一圈,给二人让开了较量的场地。
鲁智深手持禅杖,话不多说迎面当头猛击,震爆罡风,瞬息间踏到杨志身前一丈之地,骤然砸下。
他的疯魔杖法有其精妙之处,养的炁更是浩瀚,出杖的刹那,周围的气流瞬间震裂,空气都似乎全数被排挤出去,禅杖与杨志之间,好似形成一道真空地带。
而那水磨禅杖,就像流星坠地,势大力沉,越千钧。
“轰!”
杨志双脚一沉,陷入泥土之中,双臂剧烈颤抖,好险没握住手里的宝刀。
“好!果然有几分本事,洒家花和尚鲁智深,洒家这一关你过了。”
说罢,鲁智深提着禅杖,端起酒坛朝着曹杰一敬,瓮声道:“哥哥勿怪,洒家干了。”
“点到即止,我怪智深哥哥作甚?”
这时,林冲拎着两杆长枪走了出来,抱拳道:“杨制使,我来领教你的杨家枪法。”
顿时,他手里的一杆枪扔了出去。
杨志握着枪,目光深沉地望着林冲。
两条枪,就像两条龙,斗在了一起。
吧嗒!
十来个回合后,杨志手里那根鹅卵粗的木质大枪杆子被林冲轻轻劲,一抖之间,就炸裂开来,带着大理石一般木质的纹理化成木屑落了一地。
“你是何人?”
杨志望着手里的断枪呆愣了片刻,抬起头犹自不敢相信,这小小的山东郓城,竟然有人能胜自己,而且还是两个。
“豹子头林冲!”
“呀!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
“正是林某!”
“教头为何在此?”
“那高俅老贼陷害于我,差点逼死我娘子,幸蒙曹家哥哥相救,这才活命。”
“……”
“杨制使,现在可小瞧了我梁山,可小瞧了我家哥哥?”石秀大笑着问道。
“不敢!”
技不如人,杨志也没有了之前的骄傲。
“来来来!误会解开便就过去了,各位兄弟,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在曹杰的招呼下,众人落座,气氛很快便从剑拔弩张变成了推杯换盏。
至于杨志,还是和众人格格不入。
没到逼不得已的程度,他岂会上山落草,他还指望着封妻荫子呢!
可惜,他注定要在东京城撞個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