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崧见蓝谦哲如此开门见山,倒省了很多弯弯绕的时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那边值班室坐一坐,方便吗?”
蓝谦哲点头,径直向值班室走去。
林维崧将岗哨的装备卸下递交值班室中的列兵,“去帮我站一会儿,我有事儿,和人说几句话。”
一号门的值班室是全基地几个门岗中最大的值班室,有内外两室,外室三面玻璃窗,面对不同的人。
内室有两张单人床,两个床头柜。
外室只有一张办公桌、零星几把坐椅和一架子的防暴装备。
蓝谦哲走进值班室,没有急着坐下,打量起房间的陈设与防暴装备架上的枪支和头盔。
林维崧拉过一张坐椅顺势请蓝谦哲坐下,他自己则是坐到办公室前的椅子上,主宾位置由此可见。
蓝谦哲没有按照林维崧的示意坐下,而是依然站在防暴装备架子旁。
林维崧长腿交叠,浑身散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这其实很不像他平时温润如玉的样子。
“说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
“有诗其中两句这样说‘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所以,我是来看我的这位小,哦,还有就是顺便来提醒你——‘你们不合适’。”
林维崧心头一紧,面色不改,“你和她是邻居?你爸爸是解放军z大的教授?”
蓝谦哲拎过椅子酷酷地坐下,两腿夸张地分开,身体后靠,双手抱臂,这一种轻松悠闲的状态,莫名有一股地痞流氓的气质,像一个黑帮老大,一个人气定神闲地坐着,犹如背后有千军万,“看来她和你说了不少,那她有没有说我们的约定,我去当歌手她去解放军z大上学然后做一辈子高级通信指挥官。
她有没有说我们的故事,我为了她和黑帮打架,现在脑后勺还有个大疤,她为了缓和我和我爸的关系,大冬天跪在雪地里求我爸不要赶我走。
我们从小形影不离,吃饭用一个碗,睡觉用一张床,我们一起读书,一起弹琴,一起唱歌,一起爬山看日出日落。
我们……”
林维崧不想再听蓝谦哲细数往事,这些没有他,叶蓁蓁与另一个男生的过去,他嫉妒,疯似的嫉妒,他的心底有一片熊熊大火在燃烧……
即便如此,他依然什么都不能说,也什么都不想问,他怕一问,他可怜的自尊心会溃不成军。
林维崧冷冷地眼神投向蓝谦哲,“这些我没兴趣听,你拥有她的过去,而我拥有她的现在和未来。”
蓝谦哲忽地一笑,“是吗?没兴趣听吗?是不敢听下去吧?你和她才认识多久,就敢说拥有现在和未来?你真的确定你们短短这几个月的相识,就能盖得过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吗?何况,几个月放在时间的长河里不过须臾一瞬,你拿什么拥有她的现在和未来!”
古语说“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林维崧必须承认的是蓝谦哲这一招攻心用的好,用的妙。
如果碰上别人得逞的一定是蓝谦哲,可是碰上同样胸怀若谷的林维崧,谁棋高一着,就真不一定了。
林维崧不怒反笑,“既然你说你们拥有很多年的感情,那,敢问,为什么她会接受我做他的初恋男友呢?可见,感情与感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说的再白一点,她对你是小之情、朋友之谊,对我则是男女之爱。”
蓝谦哲自己没将到人,反被人将一军,此时的内心犹如十万只蚂蚁不断侵蚀,痛苦与无力毫不留情地袭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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