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来当我的跑腿小弟了?”虞楚怼他。她很早就知道吴恪学历高,医术强,但就愿意蜷缩在这当池厌清的家庭医生。
“对啊,我也受池厌清所托。”
说着她好像是什么麻烦一样。虞楚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差了,吴恪瞥了一眼评价说:“你这样更像悲伤蛙。”
虞楚拿起沙上的靠垫就朝他扔去。吴恪没有躲,反而直接顺势倒在沙上,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虞楚在师友瑶的舞房里练了一整天的舞,吴恪没付沉听话,顶着银白色的头玩了一天游戏,也不管虞楚。给她买的午餐也只是一个简易三明治和一瓶果汁。
虞楚脸鼓成包子,咬了口三明治,嫌弃说,“难吃。”
吴恪坐在她旁边吃关东煮,不甚在意:“你想吃什么?”
虞楚将三明治里的肉松扔掉,认真脸:“云水楼的妃子笑荔枝虾球和樱桃鹅肝。”
“想想得了”吴恪拿起一串鱼丸递给虞楚,“喏,荔枝虾球。”
虞楚身子往后退,拒绝吴恪的鱼丸,她心不在焉地吃着午饭,没忍住给池厌清打了电话。
吴恪颇为紧张,问她:“你不会是要向你小舅告状吧?你已经很大了,可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啊。”
虞楚本来没这个意思,但他一说,她立马顺杆子往上爬:“哼哼当然。我要告诉我小舅,你就让我吃便利店买三明治送饮料的套餐,自己却吃大鱼大肉。”
“大鱼在哪里,大肉又在哪?”
耳边是吴恪的喋喋不休,电话那头传来池厌清平静的声音:“怎么了?”
想到吴恪说的话,虞楚下意识问道:“小舅,你还好吗?”
似乎是觉得虞楚的这个问题很好笑,池厌清微愣,语调轻松:“我能有什么事。”
“那小舅你吃午饭了吗?”虞楚放下心来。
“嗯。”今天的池厌清似乎没有那么忙,周围没有下属说话的声音,“正准备吃。”
“哦哦哦。”
“你在吃什么?吴恪有没有欺负你?”池厌清像是知道虞楚的处境,柔声问她。
虞楚暼了紧张的吴恪一眼,腰杆立马挺直了,得意洋洋。
“吴恪只给我吃三明治。他甚至都不知道我不喜欢吃肉松!”
“嗯。”池厌清听着虞楚抱怨,应了声。
但其实此刻的池厌清并没有虞楚想得那样悠闲自在,池轩正带着一大群人将他堵在办公室里。
他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和虞楚打电话,和池轩身后的一大群人相比,只有付沉站在他身前,身形高大,脸色冷峻,鹰隼般的眼睛毫不畏惧。
挂完电话他看向池轩,脸色如常:“有何贵干?”
“女朋友?”池轩凸着眼珠,眼神里满是恶意地窥探,看向他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儿子受了重伤再加上事业跌至冰点,他这几天精神崩溃,瘦了一大圈。
池厌清不置可否。
“很粘人啊,下次把人带出来,给我们瞧瞧。”池轩嘴上唠家常,眼神却很是焦躁,像被逼至绝路的野狗。
“你没有下次了。”池厌清语调自然,轻笑了声。
池氏金融的总部大楼一共有二十层,很是气派,是这个城市有名的打卡点,但是池厌清却没有和池广生在一栋楼里,他选择隔壁商圈的平层,租了一楼和二楼当工作室。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宣扬过自己和池家有关系,而池家也没有在公共场合承认过他的身份,所以很多人都不清楚他和池家的渊源。
办公室外的员工个个吃瓜脸。本来没有几个人知道池轩的,但是因为最近几天新闻闹得太大,这张脸频繁出现在社交媒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