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承平说道:我按我爷说的,拼了命地往外跑。
可是,那个时候我根本就看不见路哇,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什么地方跑?稀里糊涂的就从山坡上滚了下去,摔昏在了山下,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一条胳膊已经摔断了,我扶着骨折的胳膊,跑到了路边拦了一辆车,去了派-出-所。
那时候,我除了报警,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救我爷了,可是,警-察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还说要要联系精神病院,要把我送去做精神鉴定。
我为了救我爷,在医院里一遍又一遍的跟人解释,我没疯,我说的全都是实话。
我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同样的话之后,民警才半信半疑地给村里打去了电话。
民警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屋里竖着耳朵听着,那人说话却让我的心直接凉了半截:“对,我是街道办……黄花甸子那边根本就没有人住。只有一片坟地。”
“以前倒是有人看见过一个疯老头,提着灯在那边走。负责安置流浪乞讨的部门去找了几次都没找到那个疯老头。”
我顿时就懵了,我都在黄花甸子住了二十年了。还有那么大一村子人,那边怎么就成坟地了?
我死死盯着民警手里的电话时,另一个民警走了进来:“头儿,户籍那边没有查到这小孩儿的身份信息。”
我这下更懵了:难道我爷一直没给我上过户口?也对,我的记忆被抹掉的那些年里,我爷很少让我出门,更别说给我办身份证了。
这下,我真解释不清我的来历了。
那个民警说道:“联系一下精神病院吧!先把这人送到医院住几天,试试能不能联系上他的家属。实在不行,再联系收容机构。”
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不能等死,我得赶紧跑。
我推开身边的民警拔腿就跑,后面两个人立刻追了上来:“拦住他,那是精神病。别让他跑了。”
这一下,医院里大夫,护工全都跑了出来,把我给堵在了走廊里。有人强按着我,给我打了一针,没一会儿的工夫,我就睡了过去。
我在失去意识之前,好像是听人说什么“联系康宁医院”。
那之后,我就被送到了这里,这一年多的时间,我都在打听九王爷的消息,直到今天我才见到你。
我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道:“你爷爷交给你吊坠在什么地方?”
胡承平说道:“我刚进医院的时候,就被人给收走了。”
“我去看看。”君子安立刻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君子安就回来了:“那个吊坠被盗了。”
胡承平的脸色顿时一片惨白。他虽然涉世未深,但也知道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帮你的人,更何况是这种生死之局。
君子安道:“我们正在安排人手检查监控,相信很快能找到结果。”
我倒背着双手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才开口道:“胡承平,你们胡家的事情,我可以接手,但是,我需要你的配合。”
“我事先得跟你说明,你愿意配合我的结果,很可能是让你丧命。如果,你不愿意配合的话,我也可以让医院放你离开。但是,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们之间再发生什么纠葛,对你对我都不是好事。”
“我给你时间考虑。考虑好了,可以让病房外面的人喊我。”
我说完就带着人走出了病房。
张凌毓跟着我走进会议室才问道:“九王爷,你是不是想把胡承平送上火车?”
“是!”我直言不讳地回答道:“我大致估算过,想要留下那辆火车,我们就得先布下一座大阵,阵法的直径至少也得达到六百米,才有可能困住那辆火车。”
君子安点头道:“五百米是保守估计。过去的老式客运火车,一节车厢的长度大概是二十三米左右,普通客运火车有十五到二十节车厢,按照二十节车厢计算,加上车头,火车总长度差不多在五百米左右。”
“任何陷阱都不可能按照猎物的大小一分不差地设计,只有陷阱直径超过猎物体积,才有可能让它完全落入陷阱。所以,六百米只能算是勉强够用,大阵的直径最好能达到七百米。”
我接着说道:“这么大的阵法根本无从掩饰,再加上车里还有三位名动一时的白袍先生,就算我们有周密的安排,也很难引他们入局。”
“更重要的是,我们目前对幽冥列车内部的事情,可以说一无所知,我们需要一个内应。”
“胡承平,就是上车的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