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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阳。
烛光忽闪忽动,映得来往的人影被拖得格外的长。
天幕尤显得昏暗,但节度使府却早已被火光点亮,几个仆妇端着血水,一拨一拨的进出在后堂间。
“哎哟哟……”
上官云阙捏着兰花指来回踱步,脸上有焦急之色,每次一见有端出的血水,都是眼角一跳,而后近前询问:“萧郎醒没有?”
“回禀公爷,阿郎尚在昏迷中。里面的姑娘说,阿郎伤了内腑、经脉,需要好好修正……”
“哎哟哟。”上官云阙便再次虚声叹气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没在场一小会,再领着人回去寻萧砚,后者几乎是遍身是血。虽说没见哪里有伤口,但污血已然结痂,黏在甲上扣都扣不下来。那身锁子甲,整片护住胸腹的部分更是被打得稀烂,也不知怎地就挨了那么重的攻击。
房间中,并不似外面起来那般严重,空气中除却有一股血腥味外,还飘动着淡淡的茶香。
整间屋子显得很大,中间隔有屏风。那些仆妇就在屏风外侯着,对里内的一切情景都完全不见。
降臣果然弯眸发笑,颔首点头。
“小祖宗,你找啥呢?”
降臣却并不给她面子,不客气道:“让她出来,我有话与她说。”
“萧郎醒了!?”上官云阙大喜,急忙上前:“萧郎昏迷了一整日,必是有许多要事需吩咐给我,快让开,让我进去……”
降臣拾有一面交椅,正翘脚坐在塌边,一手持着古旧的医,一手端有茶杯,甚是悠闲。
早生贵子?
一根不知何材质的细管,正盛放在布有清水的盆中。
“嘘。”
虽说萧砚的信息表明,他虚岁恰才十八……
“呀,男娃娃没醒嘞?”
“呜……”
“哎呦喂,小祖宗。人命关天的事啊……”上官云阙顿住了步子,指着外间的憧憧人影,压低了声音道:“全城上万人的脑袋,就在我家萧郎的手中握着的,你说他要是出了什么事,这该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萧砚再次陷入了癫狂状态内,内力几被损耗了大半,只攻不防的状态下,外伤虽在不断修复,但据那位女子所言,终究是伤了些脏器。
“来,还得是让额大展身手……”
“她不在。”阿姐似是有些不服气,环胸扬起下巴道:“阿姐也能帮忙!”
“你也会?”
上官云阙很慎重,对待阿姐说的话也表现的很严肃,当即就要着手为她准备医箱等物。但阿姐却只是到处张望,似在寻找着什么。
上官云阙被拦在门外,只能愣愣的着阿姐一脸凝重的走进房间。
这小女娃年纪小小的,竟脑子已不好使了?
上官云阙初还极为正经的替她寻找,甚而已准备唤白日里的不良人问问,待听到后面,已是呆傻住了。
阿姐开始佯装揉眼睛,可怜巴巴道:“好姐姐,最漂亮的姐姐,留着额嘛,阿姐怕黑,不敢回去。”
阿姐再次大吃一惊。
榻上,却是有两道人影。
阿姐大吃一惊,从凳子上跳下来,安慰道:“恁莫慌,阿姐最会救人了,交给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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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萧砚外,散着静谧气息的耶律质舞,也昏迷似的躺在他身旁。
但他却从那降臣与萧砚的关系中猜出,这小女孩定是与他们两人有些不为人知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