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殿,教主夫人靠在椅子上哭泣,徐忆柳心里有一瞬间的自责,虽然观念不相同,可到底来光明顶的这两个月,有她过来陪着说说话,自从发现她的异常之后,徐忆柳也曾百般纠结,可于情遭受背叛的是阳顶天,于理,想到谢逊满门上下的十几条人命,和连带的后续的无辜之人,还是让她下定了决心。
“今日本是阳某人家事,但因涉及我明教密道,为了明教的安全,这才不得不麻烦大家走一遭。阳某教妻不严,致使我教唯历任教主所知的密道泄漏于成昆,违背了教规,让众位兄弟处于危险之中,理应自裁谢罪,但如今天下大势未定,着实难安,恳请众位兄弟允我偷生一回,自捅三刀谢罪。”
“教主不必如此,不如”杨逍发现事情与商量的有差,正要开口,却被打断。
“杨左使不必再说,众兄弟信我,让我当教主,如今犯下大错,饶我一命已是兄弟仁慈。”说着拿起随身短刀,一刀扎进右腿,“这一刀,为身为教主,违反教规谢罪,这一刀,为让诸位兄弟处于危险中谢罪,最后这一刀,为阳某教妻不严谢罪。”左右腿,胸前各一刀,阳顶天此时已成为了血人,徐忆柳实在是没经历过如此场景,虽然范遥及时的捂住了她的眼睛,可那到刺入肉里的声音,还是让她胆寒,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叫江湖,她有些害怕,可又不能让自己害怕。
“没事,放开吧。”竭力的镇定,范遥还是听出了她声音里的颤抖,想把她揽进怀里,抱抱她,可终是于她名声有碍,因此只能放开她,怕她害怕,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背。
“我与夫人成亲十二载,虽平时忙碌,但自认没有对不起夫人的地方,今虽不知为何,但你我夫妻缘分已尽,可自选归家,或去寻那成昆,我都让人送你一程,自此一别,夫妻情尽,如日后做有伤我明教之事,再见面绝不放过,李夫人请吧。”
听着阳顶天再没让她冠夫姓,李玉真有些慌张,她从没想过现在这个场景,如今想起来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她已经没有记忆了,可现在她的慌张是真的。
“夫君,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个机会。”
“多说无益,李夫人请吧。”说完阳顶天拒绝了杨逍的搀扶,缓慢回身里间走去。
李玉真他如此绝情,也不在挽留,转身朝外走去。十年夫妻,终成陌路。
明教众人着李玉真,恨不能立即处死她,可想着教主说的话,到底是没有出手,且这位离开光明顶能过的多好,她期盼的花前月下,吟诗作对的情会有多美,只愿她不后悔才好。
散了之后,徐忆柳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范遥一路跟着她,进了院子。
“你跟着我干嘛”徐忆柳有些不解,这人今天不忙吗
“”范遥从来没这么犹豫过,男子汉顶天立地,快刀斩乱麻,怎能像个娘们似的犹犹豫豫,但今天的话实在是难以说出口。“你知道我就是”
“我不知道啊,我要午休了,你赶紧走吧。”
范遥被赶了出来,实在是无奈,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或者做什么。
另一边,阳顶天让胡青牛包扎完伤口后,独自在房间里发呆,他想不通夫人为何会背叛,其实,说起来阳顶天绝对算是个好男人了,但他不善言辞,不会邀功,很多事情都是默默的去做,而李夫人又是个沉浸于情情的人,说到底就是两人的情路线实在是差太多了。这次背叛,让阳顶天沧桑了许多,原本他是准备另立教主,然后按教规自裁,可明教现在实在是没有能服众的人,明教里的人是各人有各人的个性,一旦教主不服众,面临的就是四分五裂,大业未定,明教先行内讧,这让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只能厚着脸皮苟活下来。先行养伤,密道也要尽快处理,不然实在是危险。
范遥最近忙着在光明顶布防,密道问题一日不解决,明教众人都心里难安,而这之中更难安的要数黛绮丝,她来中原的任务就是找回圣火令,明教一严防,她是动弹不得,原本计划利用范遥喜欢她,去打探消息,如今,范遥一心追着徐忆柳跑,她哪有机会,本来她还想再等等,等范遥更喜欢她一点,哪成想人跑了,再这样下去,任务遥遥无期,而波斯总坛已经开始催促了。就在黛绮丝着急的时候,机会是从天而降。
韩千叶是灵蛇岛岛主,其父当年与阳顶天一言不合动手,当时被阳顶天以一掌“大九天手”击得重伤,跪倒在地,他父亲就说日后必报此仇,可他知道以他自己的武功是无法报仇的,便说道,让他儿女来复仇。当时阳教主便答应了,且许诺必奉让三招。可韩千叶的父亲却要求,不需要让招,只是如何比试,要让他子女选择,阳教主当时也答应了下来。如今事情已经过了十多年了,阳教主早将这事儿忘记了,哪知这姓韩的的儿子竟然真的来复仇。
韩千叶当众说出约定,阳教主实在是无法食言,然后他便提出要求,要和阳教主一起在光明顶的碧水寒潭中一决胜负,众人都被惊呆了,碧水寒潭冰冷彻骨,纵是在夏季正热的时候也无人敢下,更何况此时正处寒冬,阳教主不识水性,又伤势未愈,若应了下来,怕是就要葬身于此地了。阳教主本以为是一时义气之争,想要化解此事,认输也就罢了,谁成想韩千叶拿出匕首,要求阳教主跪下磕三个头,堂堂明教教主,若是磕了这三个头,明教上下都要受辱,可若不磕,江湖规矩,认输后任其处置,此时反悔必然影响明教声望。
徐忆柳没有说话,一来轮不到她说话,二来她认为阳教主既然曾答应人家父亲,现在儿子来报仇实属正常,提出的比试虽然苛刻,但愿赌服输,没有什么好争辩的,可韩千叶此时提出这个条件就让徐忆柳觉得很是无语,他父亲与阳教主比武输了,重伤跪下,也不是阳教主特意侮辱,可韩千叶此时却是刻意侮辱阳教主,要么他父亲心胸狭窄,要么他自己心胸狭窄,当然了,也可能二者都不大,不然也不会一个比武输了居然想着让儿子复仇,一个提出如此小人行径,虽心中已有所想,可徐忆柳此时也并未出声,既然黛绮丝能解,她也大可不必多此一举,万一她不了解江湖规矩,让人觉得明教输不起,那反而是帮了倒忙了,而且,黛绮丝的姻缘也不能破坏了不是,虽然她也想不通,黛绮丝到底喜欢他什么,还喜欢的死去活来,为他生女,为他叛教,他去世后更是一心为他复仇,情啊真是好难懂,徐忆柳打了个哈欠,好想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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