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见面,她还笑着说着分别。
上一次信件,还说着功课太多不愿写;肥猫不知跑哪去了,不肯来暖香阁;新生的小孩夜夜哭嚎,时不时请太医护,像只小猫一样娇弱。
摄政王着怀里的孩子,自己宠的孩子,轻轻呼唤,“千千。”
“千千,爹爹回来了。”
轻轻推着浮尘的肩膀。
浮尘随着动作摆动,毫无反应。
惨白的嘴唇紧闭,曾经灵动,或眼泪汪汪或藏着小计谋的猫一样的眼睛,再也睁不开那一层轻薄的眼皮。
泪水失控淌下,落在小脸上。
摄政王难掩悲伤,一字一句宣布,“我不登基。”
“依旧做摄政王,守护着刘式江山。”
“守着你的陵墓。”
屋外的太子猛然回头,眼睛直直着床上的摄政王,仿佛到不可思议的事。
摄政王转过头,鹰眼恨恨盯着太子,面容泪水未净,“但你绝不可能为皇。你就死了这条心。”
太子闻言,笑了,“呵。”
“呵。”
他笑得假,笑着哭,笑他荒唐。
兜兜转转,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又回到了原处。
太子起身,毫无目的地走动,未来在哪,以后做什么,全无意义。
屋内,摄政王抱着浮尘默默流泪。
肩膀上的浮尘,眼皮子迷糊着抬了起来,有气无力地说道,“哭啦”
摄政王如触电一般,将人扶起来,只见浮尘艰难喘着气,话飘不出巴掌远,嘴上还不饶人,“难得见你哭,得瞧瞧。”
摄政王破涕为笑,“瞧,可劲瞧。”眼里最后的泪水被挤出。
摄政王着摇摆晃悠的孩子,只觉不真实。大手摸上面容。
手上的小脑袋闭着眼睛,依偎在掌中,轻轻蹭了蹭。
亲昵的动作很轻柔,却很真实。像绸布兜住了下沉的心。
摄政王抱紧浮尘,“我着你长大。咱们好好长大,健健康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