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叫着你的小同桌,我再给你俩补补课。
明年再说明年,明天要考试的。”
方圆也懒得看节目,都没太大意思,而且他觉得操场上的氛围不像是一场联欢会,像追…
他在楼里四处逛荡,似也在找着自己记忆里的匆匆那年。
等到表演结束,校长发表了慷慨激昂又很是冗长的祝词。
然后,学生们就拎着马扎各回各班了。
陈婉要去办公室收拾东西,刘苏在教室整理书包,方圆跑去‘吸烟点’抽烟等着。
他也是喜欢下雨天的,雨天会让陌生的人保持距离,也让亲密的人更加亲密。
昨夜的雨水激发出泥土芬芳,花坛下钻出不少蚯蚓。
根根条条在凌乱的烟头堆里扭动身体。
咦,还有蜗牛?
他想起上辈子这个年纪时,自己就捡了好几只,回家放在玻璃缸里用白菜叶养着。
这玩意能养得很大,慢悠悠地爬,看着也好玩。
想着家里现在确实少了点生气儿,便夹着烟蹲到花坛边,在大叶子背后找蜗牛。
刚找到一只大的,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两声叫喊。
“我就死给你看!啊!”
“哎卧槽!真跳啦!”
之后又是一阵乱糟糟的喧哗。
方圆蹲着回头,看向头顶。
一套校服从上面飘下来了?
嘭地砸在他身上。
最后一个意识是:妈的,是个人!
——
方圆不知道自己死没死,也不知道跳下来的那个人活没活。
他只知道自己是被轻生的某个人谋害了。
他在想,如果还能再重来一次,他要选李白,位移多,闪现快。
得有多倒霉,才会在抓蜗牛的当口遇到跳楼的壮士?
似乎有救护车的声音,还听到了好多人声。
头好疼,胳膊疼,胸口疼,腿疼。
哪都疼,哪都不敢动。
睁开眼!
松了口气。
是病房,没有重来。
“医生医生,快来,他醒了,快来!”
陈婉拖着白大褂进来,大夫给他检查了一会。
“没事了,醒了就行。
一根肋骨骨裂,还有两根肋骨软组织挫伤,右侧肩胛骨骨裂,右小臂骨裂,盆骨和大腿轻微挫伤,没啥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