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放开”蓁蓁挣扎了两下,可她人小体弱哪是能拉开十六力大弓的皇帝的对手。
皇帝好整以暇地抽走她腰间的系带,“不放。”皇帝伏在她背上一手仍控着她的双手不让她挣扎,另一手解开她头顶的金钗挽起这一头青丝深嗅一口。
“朕问你,为什么不带宝儿来”
蓁蓁挣扎的身子顿了一下,随后道“她年纪那么小,南苑风大回头着凉了怎么办”
“你不会在马车里放个小炭盆吗朕给她做了那么多衣服你多给她穿几件不就好了”皇帝在她身后装模作势打了她两下,“不尽心的坏额娘,还朕的小闺女。”
蓁蓁被他掀了衣服打了几下,虽然用的力小可她细皮嫩肉难免留红,她想到自己被他折腾的又受伤,扭着身子气道“你对着她的时候有多蠢你知不知道”
恼怒间蓁蓁连敬称也忘用了,张口闭口皆是一副大不敬之态,无奈皇帝偏生受用得很,“知道,朕乐意,德主子吃闺女的醋都不嫌丢人,朕有什么好丢人的。”
皇帝一边说一边加重了力道弄她,她几声羞喊未忍住溢出嘴角,娇软酥麻惹得皇帝心痒难耐更折腾得她起劲,“可知道这花如何倒着了”
蓁蓁哪里有心思回答他,过了好一阵在他停歇的间隙才有力气喊了一句“你放开我”
他压着喉咙叹息道“你让朕怎么舍得放了你”
不知怎么,蓁蓁蓦然被他这一句击垮了心防,随着他的起伏低着头渐渐泪流满面。等皇帝把她转过来抱在怀里发现她的泪痕时眼神瞬间黯然,她柔弱无骨地伏在他肩头,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无依无靠颠簸零落,泪水是这一叶扁舟为风浪侵袭后风帆上的破损,而这一块破损都在折磨着他的心。
他停下来,手胡乱地摸着她的脸颊,“你别哭,朕最怕你哭了。”
“您会不会有哪天舍得我了”
蓁蓁明明在流泪却笑得如凌寒红梅般耀眼,她心底清楚为何会来这南苑,这是皇帝在帮她躲避佟佳氏的步步紧逼,她在南苑是躲在皇帝的羽翼下避开宫中繁杂的争斗纷扰。可她不知道这份保护会有多久多长,此刻她在皇帝身下的柔弱就如同她在宫中的无能,她不知道自己如有一天离开皇帝的保护会如何千疮百孔。
皇帝抵着她的额头,漆黑的双眼望进她的眼底迟迟没有作答,他一不说话蓁蓁更加慌乱起来,她扭过头拿右手背胡乱抹着脸上纵横的泪水。皇帝拉下她动作的右手,蓁蓁便又用左手抹泪,皇帝又拉下她的左手。
他就这么着她,到她所有的心防都被击碎,她用伤心欲绝的眼神着他说“你会,你就是会。”
她突然跪在他膝头上大动起来,“我不让,你不能。”
皇帝被她突兀的动作弄得生疼,然而这比不上他现在心疼她的痛,他猛然收紧手臂像要把她嵌在身体中一样抱住她。
“朕说了朕不舍得,你怎么就不信朕呢”
蓁蓁抱着他放声大哭起来,哭中尽是委屈和不甘,皇帝抚着她的后背轻柔地哄着“好了,哭过不难受了好不好朕知道你心里不安,也知道你把宝儿送去太后那里心里在想什么,朕只是不明白,有朕护着你不够吗你何必去钻皇额娘那儿”
蓁蓁抱着他咬住嘴唇不和他争辩,皇帝安静了一会儿等她哭停了不抽抽后又说“朕也没拦着你不是吗要送便送吧,皇额娘是个心善又有主意的人,她若是答应你护着宝儿就一定能做好。”
蓁蓁窝在他怀里点点头,还是抱着他不肯起身,皇帝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孩子们都没你孩子气,哭起来哄都哄不住。”
这话一说,蓁蓁才憋不住噗嗤笑了,她用手背抹走了眼泪害羞环着他“还不是都您惹的,臣妾小时候可不哭,在宫里这些年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是,都是朕不好,朕的不是。”皇帝爽朗大笑,手指划过她的背脊再度印出她的喘息,而他一边眯着眼享受着她的颤抖,一边脑海中做起了蠢爹的白日梦,“给皇额娘照顾也好,以后许嫁的时候让皇额娘出面朕能给她备双倍的嫁妆也没人敢说闲话。”
此话一出本来哭完后还有些哀切的蓁蓁立时一扫阴霾转而鄙夷起了眼前这个毫无原则、胡思乱想的阿玛,“她多小的孩子,您别胡乱打算了。真担心您把她宠坏了,往日也没见过您这么宠公主的。”
蓁蓁还有半截话含在了肚子里,皇帝往日这么惯的孩子便是太子,如今太子十岁却已经有骄纵之气,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生的娇惯无礼。
“她是朕失而复得的珍宝啊。”皇帝戳了下蓁蓁垂在他肩上的后脑勺,语带伤感,“你不知道朕有多珍惜。”
好好一场躺椅上的欢,最后被蓁蓁弄得哭哭啼啼没能愉悦收场。皇帝她疲倦也不想勉强她,就搬来了里屋一张羊毛毯子搁在这张躺椅上,自己披上端罩将蓁蓁裹在一起和她同翻那本用作闺房情趣的无皮之。
“兰陵笑笑生,哪来的泼皮文人臭不要脸写这种。”
蓁蓁撅着嘴骂骂咧咧不休,死不正经的皇帝就是不肯放开她逼着她一起读,要说她倒是能两眼一闭装死,可她又有些忍不住好奇,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跟着皇帝了快半个时辰。
她凹凸有致的曲线贴着皇帝久了不免让他心猿意马,他用腿困着她说“泼皮不要脸你也到这会儿了,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蓁蓁一不服气就转身要和他吵嘴,皇帝黑了脸喝到“别动,再动你试试。”
幸好蓁蓁身上疲乏实在不想和他闹,所以立刻收敛只闷着声音说“就许万岁爷不正经,不许臣妾好奇。”
“朕就和你着玩,又不拿出去。”皇帝翻过一页,其实他刚着新鲜热闹到后面却觉得无趣。皇帝从小饱读四五经兼被太皇太后管教严厉,从小养成了严谨威严的个性,这等荒,淫胡乱之物用来消遣尚可,超出消遣范畴他便觉不能忍受。
既然是和蓁蓁私下消遣,他也不忌讳说出心中所想“酒色毒肠药,横财迷幻心。这也不过如此。”皇帝搂着她说“这著人兰陵笑笑生的身份还有个有趣儿的说法,说他是前朝的太子少保王凤洲的托名。这王凤洲和严嵩严世藩夫子有杀父之仇。王世贞偶尔得知严世藩的时候有个习惯,喜欢用手指蘸一下唾液翻一页。严世藩又是个好色成性的人,于是王世贞就按着他的喜好著此。成之后他在页上涂上送给严世藩。”
蓁蓁听得入迷,抓着皇帝的手问“那后来呢严世藩真就这么死了“
皇帝笑着在她鼻子上轻轻一点。”怎么可能,严世藩是嘉靖四十四年下大狱后辈被斩的。这著复仇自然是民间喜欢快意恩仇编出来的故事罢了。“
蓁蓁心里一叹,皇帝不愧为皇帝,一本y也说得出这对仗的道理。
“既然是不正经的东西,您别和我说这些正经的大道理了行不”蓁蓁困得上眼皮搭下眼皮,她到后面也觉得无趣,在她眼里这些个床第间的凹糟事远不如像牡丹亭那样最后两情相悦双宿双飞的故事来得吸引人。
她于是抱怨了一句“也不知道了多少个女子叫这西门大官人了,也没个人得善终,真是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