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立马注意到他:“那边的,还玩闹?罚跑三十圈!”
“no——绕我一命吧教练!”
“五十圈!”
“……”
宁洲在大集训的最后一天,没有想象中的惆怅,时间在枯燥重复的训练中消逝。
今天过后,他就要和参加亚锦赛的几人分开训练,心里怎么也放心不下——
宁洲从人群中找到余柏的位置,把细绷带塞到对方手中:
“之后要自己缠,你应该学会了吧?”
余柏摆弄几下绷带,松松地掀起眼皮:
“出国前咱们都在训练中心……”
“不可以!”宁洲坚定摇头,“我问过了,咱们不在一个训练场馆,不准跨场馆来找我,你自己缠。”
余柏随手把绷带丢进包里,球场里乱哄哄的,他的声线低醇,格外突出:
“好……你用的洗衣液是什么牌子?”
宁洲脑子转速没跟上话题:“洗,洗衣液?”
他传球时总是眼神精明,现在呆愣的模样有种反差萌。
余柏看得手痒,在宁洲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宁洋说你香,我想试试你用的洗衣液。”
宁洲上身后仰,捂住脑门,耳朵根发烫:“别听他乱说!”
余柏缩回手:“为什么?他说得对。”
“?”宁洲有些应付不来,说出一个洗衣液牌子,“没事我先走啦!”
余柏眉心一动,身体比嘴快,用手指勾住宁洲的球衣……
“我的天!”路过的一个球员瞥到他的动作,惊恐尖叫,“余柏又要和别人打架,快救救那个可怜的小矮子!”
宁·小矮子·洲:……
宁洲拍开余柏的手,给那人解释了半天,对方才相信他俩在“友好交谈”。
“集训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你在别人眼中的形象怎么还是这样?”
宁洲小声嘀咕:“你倒是注意一下自己的风评啊……”
余柏斜眼划过那个还想观察的路人球员,眉峰犀利,凝聚着剑刃一般的寒气……
“!”球员呼吸漏了几拍,逃出百米冲刺的速度。
余柏收回冷意,垂眸间,眼角下压,以宁洲的视角看,那是一双标准的狗狗眼。
“风评受害的是你才对……”余柏戏谑道,“可怜的小矮子?”
毫不夸张地说,宁洲恼羞成怒了……
他抬头怒视,感受到两人之间的身高差,即将骂出口的话急转弯:
“像你们这种两米的人根本没有同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