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哥,”陈丰宝叫了他一声,“方可蒙叫你去说什么了”
费澜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在指间转着,懒洋洋的,不出喜怒。
“害,能有什么,每次都是那么一件事儿,男儿当自强呗。”高临浩说道,他现在可不敢触费澜的霉头,费澜听什么,他就捡什么说。
陈丰宝喝了一口手里的可乐,向高临浩,“浩子,你也劝劝澜哥啊,申大不能失去澜哥这个人才啊,京大不是在澜哥初中时就中他了吗这么下去总不是个事儿”
说这些话的时候,费澜缓缓抬起眼睑,向陈丰宝,淡淡的眼神,高临浩太阳穴猛地跳了一下,他跳起来捂住陈丰宝的嘴,“就你他妈会说话”
高临浩边按住挣扎的陈丰宝,边强颜欢笑,“月黑风高,我们来聊点儿开心的话题吧。”
安静了片刻,费澜竟然接话了,“比如”
陈丰宝一张破嘴从高临浩手心底下逃脱出来,“比如你们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高临浩本来觉得这个话题也算不上开心,但他忽然想到今天下午的时候叶令蔚也问了自己这个问题,正好趁这个机会得到答案了告诉叶令蔚。
李敬先回答了,“如果不能找到同我一般灵魂滚烫的女子,这辈子,独身也罢。”
“罢罢罢,你赶紧罢去吧,罢了去出。”高临浩语速飞快,这种问题,让李敬回答,答案绝对稀奇古怪。,想都不用想的。
陈丰宝向高临浩,“你呢”
高临浩愣了一下,“我我还没想过。”
“切。”
高临浩懒得搭理他,他眼巴巴的等着费澜的回答,“澜哥你喜欢什么样的”
费澜没有立刻给他答复,他望向教室里边,坐在最后排那个好扎眼的男生,趴在桌子上,伸手在勾玩着同桌笔盖上吊着的毛绒小球。
楚然烦死了,他恶狠狠的瞪着叶令蔚,后者抬眼无辜的着他,他登时就跟被戳破了的气球,气一下子全都给泄没了。
“你不要玩了,”楚然故作老成,亲自帮叶令蔚打开,“你该学习了。”
“漂亮的。”费澜说。
陈丰宝和高临浩很是赞成的点点头,漂亮嘛,人都喜欢漂亮的,这很正常,还有呢
“有点脾气的。”费澜着教室里的叶令蔚,淡淡道。
有点脾气怎样算有点脾气
高临浩跟陈丰宝对视了一眼,高临浩小声问,“澜哥,你为什么会喜欢有脾气的啊”
不都应该喜欢乖巧可的吗
几秒钟过去,费澜笑了一声,眼里某种意味丛丛而生,“不容易哭,经弄。”
不容易哭
经弄
不容易哭
经弄
为什么哭
弄什么
很是迷茫了一会儿,陈丰宝最先反应过来,接着就是高临浩,两个人抱着嗷嗷叫,“澜哥吊,吊还是我们澜哥吊”
李敬慢半拍的“哇哦”了一声。
“”
快国庆了,道路两边的香樟树干和路灯灯杆上插了小国旗,晚上的风悄悄的被渗透进了凉意,申城入秋的标志是雨,连着下一个星期的雨,秋天就来了。
入冬也是同样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