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合计,决定借索然艺术家朋友那儿的烧窑,给老太太烧一套陶土茶具。
边骋有段时间没见到姜辞了,老太太问他姜辞最近在忙什么,他答不出个所以然。
老太太问:“自从看完我们合唱团的比赛后,你就没见过她?”
边骋“嗯”了声,说自己最近忙,估摸着姜辞也忙。
一旁的边策没吱声,几分钟前他刚收到姜辞来的照片,她正玩泥巴,玩得不亦乐乎,她拍了泥巴也拍了她的脸。
他对她的脸没兴趣,什么也没回。
那边老太太又对边骋敲边鼓,夸姜辞机灵漂亮,让他多上点心。
说多了,边骋反应平淡,老太太心一急,撩了句狠话:“你别觉得姜辞比你从前那些女朋友寡淡,依我看,那些姑娘加一块儿都比不上她。你看不见她,那是你俗,不懂得欣赏。”
边策听见这话,又瞧了眼姜辞来的照片。她对他那点心思就快要摆在台面上了,哪儿机灵了?
真要是个通透姑娘,落在他身上的绳子该松一下紧一下才是。她偏不,她点点滴滴都要跟他汇报分享。
边骋回老太太的话:“我可不就是个俗物嘛。我当然知道姜辞的好,可您说,这好姑娘要落在我手上,岂不可惜了。”
老太太一听这话,抬手就要打人,边骋急急叫了声“哥。”
边策对老太太说:“他皮多厚啊,您打他也不嫌累着自己。”
边骋听见这句嘲讽,悲哀地叹了口气:“咱们边家桃李满天下,就我是家里唯一结出来的苦果。行了吧?”
边策淡笑一声:“你也别惹奶奶生气了,你抽空带姜辞去孙之净那儿转转,我瞧她对那儿感兴趣,那个项目马上就成试点了,规模会进一步扩大,咱们边家不方便掺和,如果姜家有那个心思,孙之净也愿意成全,你就从中间牵个线。”
边骋还没理出个头绪,老太太先懂了边策的意思,忙问他:“你也觉得姜家好?”
“您都说了,他们家干净。之净这个人素来小心谨慎,想讨彩头还要名声好听,有野心又怕风头太盛,姜家这种成分简单的民营资本,他打着灯笼也难找。”
这下边骋明白边策为什么看重姜辞了。这姑娘漂亮也好,聪明也罢,爹妈努力有本事也好,家底深厚也罢,一切都无关紧要。
他看重的,只是她白纸一般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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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先生不理人,姜辞自己也能找到乐子,她下了课就去跟年轻的艺术家们画画烧陶,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这晚她在索然的画室里为茶具设计花纹,来了两个聚会上认识的老朋友,打着给她送夜宵的旗号找她套话。
说来说去还是那些旧新闻,问她没看上徐翊宁是不是因为看上了更好的人。
更好的人?边家那两位的名字就这么隐晦?姜辞装傻:“这不是我爹妈嫌我没出息,打我多读书嘛,所以我才没功夫跟你们一起玩儿。”
“你不露面也好,这样就听不见那些闲言碎语了。一个姓徐的,一个姓许的,这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背地里没少嚼你的舌根。”
姜辞笑道:“嘴长在他们身上,爱说说呗,反正我也不掉块儿肉。”
“许穆阳自个儿巴结边家二公子不成,去旁人面前嘲讽你比他有本事。他什么玩意儿啊,他连同他爸妈都是啃他爷爷的老本,他爷爷临死的那天,他爸跟他叔还在老人病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