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走了之后,萧屿又见了高西宏,时七心里想着,这主子拿着柳如是的酒给高西宏做人情,这算是给他玩明白了。
没过多久高西宏也离了帐,尘起往前挪了位置,出疑问。
“主子可是要用柳将军做饵诱出细作。”
萧屿朝他瞟了一眼,“是该做个了结了。”
时七主动请缨,“那我去看看高将军那边有何要帮忙的。”
“是要再派人盯着,但你们两个太扎眼了,等夜里再去。”
柳如是领着五千人就往西行,这让各营主将都心生不解,萧屿只说趁着羌芜松懈之时,要派人进行突袭,柳如是自动请缨,也是给他一个将功补过机会。
“出兵出的如此之急?”裴易不解道。
萧屿却不以为然,“急?羌芜几次三番突袭我军之时,不也是出其不意。”
裴易点头默认不再说话。
“这仗从入秋来就多亏仰仗聂将军和裴将军支援,荆州疆土收复二位功不可没,等班师回朝那日,我定会向陛下给二位请功。”
“那是我等该做的。”聂风和裴易异口同声道。
裴易又道:“那柳将军突袭,只有五千人,可要派人去接应。”
“自然是要,不过一时不能出动太多人,我已经安排三营的去了。裴将军可有何见解?”萧屿审视着他,裴易不知为何心里被看得毛,总觉得萧屿眼神里充满着挑衅,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没,没有,萧将军足智多谋,统领有方,末将只任凭差遣。”
夜幕将至,军营只剩下守夜巡逻的哨兵,巡逻的都是高西宏早已调换的人,一直到丑时也未曾有任何动静,高西宏寻思着细作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出现了,就在这时,前方军营西门处传来情报,高西宏立马带着人过去。
一到西门见着身穿夜行衣的人正被守门的拦下,高西宏厉声道:“何人擅自出营?”
未等到任何回答,高西宏上前命令道:“转过头来。”
只见身着夜行衣之人正是裴易,高西宏面露惊诧之色,“裴将军?这么晚这副打扮是要做甚么去?”
身后传来萧屿的声音,身后跟着尘起和各营主将,“自然是去通风报信了。”
高西宏眼神无措,看看萧屿又看看裴易,“报什么信?”
不等萧屿回答,尘起一声令下,“拿下。”
窜出的士兵上前把刀架在他脖颈之上,裴易比萧屿想像的要冷静,没有任何反抗,被押回主帐后,萧屿坐在上位,诸将领两边落坐,裴易跪在下面。
聂风忍不住道:“萧将军,此举何为啊?”
萧屿撑起左膝,语气里含有质问,“聂将军,这裴易是跟了您几年了?八年?”
聂风心里默算时间,“九年了。”
萧屿语气阴阳,“那聂将军防备之心还是不足,一个细作待在身边九年,竟然是一点异象都察觉不出,还放任其管制一营军队,好在聊城没被边屠努没入囊中,不然将军可是大祁都千古罪人了。”
聂风也没了往日的沉稳,躁动着拍了桌子,“萧将军,我敬你少年英勇,将才之能,我服你,但不代表可以随意侮辱我们这些老将,你今夜拿了我的人,倒是给个交代。”
萧屿沉稳道,“聂将军别急,先听听裴将军怎么说?”
“夜半三更,裴将军穿成这样,不是去递消息又是去干什么呢?”
见裴易不说话,萧屿也很有耐心,“你不说,那就听我说。”
“从聊城开始,第一次天狼道伏击边屠努之时,为何偏偏这一次边屠努没来,来的是阿木于,当时我就觉得事出有因,可尽管审问了阿木于,他都没有吐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从那时起,我就怀疑你们聊城之内有人给羌芜通信。再到大燕山北部,边屠努派出刺客精准伏击营地,打得我们措手不及,再者前些日子司马大将军主帐再次被袭,我就怀疑这个人一定就在咱们当中,能够给到敌军精细准确的军事密报,除了诸位将领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有这个能耐。”
“即便如将军所说,那凭什么就认为是裴易做的。”聂风对萧屿的凭空猜测感到不可置信,质问着。
彼时也有其他人出同样的声音。
“是啊,是啊。”
“裴将军一直都是身先士卒,厉兵秣马,怎么会是细作呢,若是细作,何必等到今日,找个四下无人的夜晚,一把火点了我们军营便是。”
萧屿凝着裴易,从他被俘一直到此刻,都是一言不,“是啊,这是为什么呢?”
“你觉得你不说话装哑巴,这事就能解决?你同阿木于是一样的,自知被俘便再无退路可退,只有一死,所幸你什么都不说,是这样吧?”
裴易抬了头,对萧屿轻蔑笑了,“你是什么时候现是我的?”
“就在我们到了聊城之后,边屠努第一次攻城时,你听到聂将军说走漏风声时,水袋便掉了,你说你昨夜酒喝多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