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那么严重吧”
慕德休一向很强势,言辞犀利,施惠淑哪里可能是他的对手
“妇人之仁你知不知道我们家现在的支援金是哪里来的,每个月十万块的生活费是哪里来的全部都是赫少给的她现在和赫少闹别扭,这是要害了我们全家”
安颜听到慕德休的这一句话,倏地抬头望向了他。
“家里的生活费是他给的”安颜从来不知道赫筠深有给慕家送所谓的支援金。
“那当然,我和你妈没工作,如果不是赫少给钱,我们哪来的生活费”
“”安颜听到慕德休的这一句话,浑身发凉。
赫筠深,到哪里都是赫筠深。
她这一辈子好像都摆脱不了“赫筠深”这三个字。
她的记忆里、心里、浑身上下的每一处,乃至周围环境里的人事物,全部都和赫筠深息息相关。
她的心好痛,痛到好似将她最简单的呼吸功能也夺了去“你马上给赫少打电话,马上给他打电话”慕德休将手机丢在了安颜的身上,“你和赫少说几句好话,赫少就会心软的,他那么喜欢你,一定不会计较的我们家的支援金绝对不能断,慕安颜,你害你自己
可以,别害的我们一家跟着你遭殃”
安颜听到慕德休的这一句话,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露出了极为惨淡的笑容。
这就是她的父亲。
安颜突然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她的父亲,她的亲生父亲永远都是将个人的利益放在最首要的地位,在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
安颜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在听到慕德休这些话之后,心口仍然是不由得收紧、发痛。
那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小脸蛋上找不到一丁点的血色。
施惠淑实在是心疼的不得了。“你少说两句吧”施惠淑望着慕德休,迅速出声,“你没到安颜现在情况很糟糕吗就算要打电话,也得让她休息之后再打电话啊,如果赫筠深到了这样的安颜,回头怪在你头上怎么办那还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安颜一下子默了,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呢
她没有说什么,迈步朝着别墅的方向走去。
伍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而后坐入车内,合上车门后,驾车离开。
安颜望着那驶离的豪车,眼泪从眼尾滑落,啪嗒滴落而下
“咚咚咚”安颜伸手敲着那泼满红色油漆的大门。
约莫几分钟后,别墅的大门被打开。
施惠淑望着脸色发白的安颜,迅速伸手扶住了她。
“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脸色这么难,安颜,发生什么事情了”
“妈,外面好冷,我们进去说好不好”安颜实在是冻得有些受不了,大概是小产还没出小月子,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今天这么一折腾,安颜是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
她望着眼前的施惠淑,声音发颤的厉害。
施惠淑也察觉到了安颜有些不大对劲,立即伸手扶住了安颜,“来,先回家。”
安颜点点头,跟着施惠淑一步一步朝着里面走去
正坐在客厅里翘着二郎腿、唱着小曲的慕德休在到安颜之后,倏地就从沙发内站了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慕德休当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情况,“赫少呢赫少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安颜望着眼前的慕德休,朝着他摇了摇头,“没有。”
“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颜抿了抿下唇,现在不是和他们说这些的最佳时机。
她只是朝着慕德休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随后,安颜伸手握住了施惠淑的双手,“妈,慕菲乐和尹斯年现在怎么样了”
安颜之前让陆梦柯来问过,陆梦柯告诉她,尹斯年还没有找到。“唉,说来话长啊,他失联之后,在外面找了个出租屋,但他身上没有药,很快就发病了,好在房东发现他好几天没出门,这才察觉到了异样,拿开备份钥匙去开门,发现他倒在了地上,这拨打了救护车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