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全身袭来,力气全身退却,米津常春忍不住叫出声,身体不听指挥般软掉,跌跪原地不住抽搐。米津常春咬牙捡刀,偷袭的武士不给他机会,拔出的枪头刺入后心,米津常春呜哇喷血,不甘倒下。
“敌将米津常春!被我谷口善大夫讨取了!!!”
井伊军又是一阵欢呼。
连丧两将,角落里吉良义定不演了,马印放倒,带头跑路。
武藤、松下毫不迟疑的穷追猛打。
“传令,各队收缩,死守本阵。”松平家康说道。
太欺负人了,老是我输,井伊家连个人都不死!我抗议!
“传令,后诘压上,铁炮队出阵,射击松平军本阵!”直虎令道。
高木定春渴望的开口:“主公,臣下呢?”
直虎展颜道:“吾另有用处…………”
松平军长板、夏目、石川三队尚能维持,且战且退退回本阵固守。鸟居队、渡边队大吃苦头,突到脸上哪能说退就退,被井伊军咬住一步难退,只得不退。全力硬撑十分钟,然后狼奔豕突。
“敌将鸟居元忠被我新野亲炬讨取!!!”
井伊军一拥而上,加之荒川赖持队的兵力,猛攻松平军。松平军防守反击,本多忠胜、神原康政相继率领旗本出战,有此生力军加入,井伊军上下一时竟不能敌。
清河贞种此战还未讨取得敌将首级,眼见本多忠胜骁勇诸将难挡,自觉打不过师傅还打不过徒弟?便挺起一杆大枪攻去。本多忠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余光觑见清河贞种来刺,首一轻撇枪刃划破面皮,带来丝丝火辣痛意。清河贞种一击不成,收枪正欲复刺,本多忠胜贼丫长的蜻蜓切袭来,那枪是又快又狠,好似条毒蛇吐信,令人背脊生寒。清河贞种惊惧交加,手忙脚乱荡开枪刃,跟着前刺动作刚迈出个脚,本多忠胜长枪如臂使指般轻巧变招,再一捅来,正中清河贞种小腹。
清河贞种吃痛倒地,尻纲定宗见状急忙舞刀上前拦住本多,井伊军众人一道抢回清河贞种。
尻纲定宗独战本多忠胜,欺身近前搏杀,接连数刀均被本多忠胜防住。近距离施展不开长枪,本多忠胜干脆把枪当棍用,一棍两棍三四棍,我打我打我打。对攻十数合,尻纲定宗战伤发作不敌,虚晃一刀拔腿就走。本多忠胜乘机举枪刺来,尻纲定宗连忙躲闪,只伤到肩头。
福光猪兵卫见本多忠胜骁勇无人难挡,便取出弓来引弓弦月,手才要松,松平阵中一枝暗箭射来,福光猪兵卫忙避,正中在肩。那箭矢偏了轨迹,擦过本多忠胜盔上鹿角落于道旁。
只听得松平军阵中吼道:“有我内藤甚一郎正成在!井伊家的马鹿休想暗箭伤人!!!”
“中野采女正!福光猪兵卫!井伊家弓达人何在?敢与我内藤甚一郎比斗弓术吗!”
福光猪兵卫负伤退下。
这话可惹恼中野直由,取出最后一枝箭镞,弯弓搭箭朝内藤正成射去。内藤正成灵活躲过,反手一箭射向中野直由。中野直由瞅见一枝箭高速射来直奔面门,连忙闪躲,险些丧命。
萩野庆之助见己方武武不行,箭箭不行,干脆太刀向前一指,百杆铁炮抬起,乱射面前松平军。
正在奋战中的松平军猝不及防,不少人中弹倒地不起。
“随我平八郎冲井伊铁炮备!!!”
本多忠胜暴喝一声,1。4米的他提起6米长的蜻蜓切冲锋,井伊军上下阻拦不住。铁炮足轻还在装填,情急之下萩野庆之助抄起自己铁炮引燃火绳,砰地一发弹丸向本多忠胜射去。
40步距离,弹丸打断本多忠胜一只鹿角,又崩到他脸上。本多忠胜登时痛地一哆嗦,看到地上鹿角心有余悸。
井伊军松平军再度僵持,双方总大将注意力都集中到面前之际,见井伊方有胜算,自发重新集结的骑兵队回到战场,哒哒哒哒偷偷摸摸的绕后,80骑举起野太刀、十字枪,高呼为中岛报仇的口号,为主君吉良报仇的口号,向着松平家康的龟腚,发起决死冲锋…………
“杀鸡给给!!!”
“目标松平逆贼!板载!!!”
“板载!!!”
骑兵冲锋,马蹄践踏,以肉身之躯,迎接刀枪钢铁的碰撞,抱定死亡的决心,以骑士之优雅死去,如樱花般绚烂绽放。
流血、死亡、牺牲、闯阵,这就是骑兵。
井伊骑兵队,吉良马廻众,此战过后,十不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