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很荒诞,两边各两万兵马动员着,每天白米饭喂着,军需供应大笔资金花着,目标却只是一个不够塞牙缝的半岛。井依直虎这波操作,堪比勋宗征欧加登,宛如慈父战芬兰,好比是百万天兵抓小偷,大可不必了。
高木定春不可置信的询问直虎,是否真就动员两万兵来一趟就为知多郡的五个乡,直虎肯定的点头。
“知多郡虽然小,然得此郡三河湾为吾独有是其一,隔绝孤立水野氏是其二,进逼尾张腹地是其三,至于其四嘛……现在还是秘密,你将来便会知道。”
高木定春道:“主公,臣下知道,是木棉。”
直虎闻言嗤笑:“哈哈哈,对木棉,可算作其五。”
高木定春完全懵,不知道直虎这次葫芦里卖什么药,应该又是炫酷牛批的神操作。想不通索性不想,问起直虎另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主公,臣下有个问题憋闷心中许久,反复思量不得要领,想求主公给臣下个答案。”高木定春严肃说道。
直虎纳罕,你个大老粗能有什么问题,先有鸡先有蛋还是先有爱坤?
“友三郎来得正是时候,便是吾不知道,也可问图书。”
“主公,臣下身为武士,自幼学习兵法,学习至今尚算勉强,想问主公臣下到底为什么学习兵法?臣下身为武士,到底为何而战?”
井依直虎听前半段正要回答,高木定春把话说完,直虎收起脸上的玩笑和心态上的轻佻。
“为何而战……好问题,友三郎,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从你自己内心寻找,任何代替你作答的人都在害你。”
高木定春有些失望:“连主公都不知道吗?”
“我不是在敷衍你,而是这个问题确实不能由我来答,只能由你自己来答。”直虎认真说道。
见高木的神色,直虎只好接着道:“友三郎,说些你不知道的吧,初九那日我曾与寿桂尼殿探讨了关于神佛的话题。”
“神佛?”
“寿桂尼问我什么是佛,我答是在人世间的修行,她答是明辨是非善恶……好吧我理解,你听不懂这些。”
“就武士而言,既高高在上,既只有武士可持刀,那么首先便不能欺凌弱小,要保护弱者,不畏强者,坚持正义与公理,重视名誉不畏死亡,真诚守信虚怀若谷。简单来说,武士要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诚实、公正和忠诚。”
“至于为何而战,还是要看你自己了。有的武士觉得欺凌弱小很爽,便为欺凌弱小而战;有的武士觉得凌辱女人很舒服,便为凌辱女人而战;有的武士因财,故为财而战;图谋土地,则为地而战;为心中道义,便为道义而战……不能说谁对谁错,因为这没有对错,答案各不相同。”
高木定春认真听完,思忖良久反问直虎。
“臣下明白了……那主公,你是为何而战?”
直虎卡住了,她的大脑出现混乱。
曹,这辈子图什么清楚明白,上辈子牛逼哄哄也逃不过浑浑噩噩,上辈子老娘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