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段成枫:“?”
“就……哦?”
扁栀像是想起什么,手上动作停住,纸张翻页的声音顿住,“狗没事吧?”
段成枫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你问狗,还问人?”
扁栀:“狗。”
段成枫看了眼那只英姿飒爽的狗,狂吠不停的壮硕边牧,“狗没事啊,狗能有什么事,你要不要过来看——”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纸张翻页的声音再度响起,扁栀懒散的声音传来,“哦。”
段成枫:“嗯?”
扁栀:“狗没事就行,我在忙,别给我打电话。”
下一秒。电话挂断,“嘟嘟嘟——”的声音传来。段成枫吹着冷风,空中凌乱。这——就挂了???女人狠起来,那当真是六亲不认啊,这还是当初那个欧墨渊刮破一点皮,就心疼的皱眉头的女人么!我天。要不要这么干、脆、爽啊!最后警察来了,李婶才轻描淡写的牵住了狗绳,边牧老老实实的坐下,丝毫没有刚刚狂躁的模样。段成枫:“……”这狗是真的狗!不等段成枫跟欧墨渊开口,李婶跟保安一口咬定欧墨渊居心叵测,试图入室抢劫,刚刚是行动前的踩点。欧墨渊跟段成枫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整个人都愣住了。最后,还是欧墨渊打了个电话,才免除被带去警局的结局。离开时,刚刚还乖巧的边牧,站起身子,抖着一身浑厚的毛发,深深的大吼了一声,吓得段成枫腿都软了。回去的路上,欧墨渊一秒不停的给房管局的朋友打电话。结果对面的人在休假,欧墨渊黑着脸,直接挂了电话。他一边捏着方向盘,一边冷冽的盯着段成枫,“扁栀到底是不是扁妖妖的女儿!”
“我不知道,”段成枫转过头,打算嘴硬到底,反正查不查得到不关他的事,但是这事,绝对不能从自己这里漏出去,“不是,我说你这个在意这个干嘛?”
“你们都离婚了,她是什么身份跟你有关系么?”
“墨渊,不是我说你,你最近好几个案子的签约仪式都没有到场,你整天去调查前妻的身份,你不觉得你很搞笑么?”
“好,咱们假设,扁栀就是扁妖妖的女儿,然后呢?”
“你要干嘛?”
“你能干嘛?”
“你还能回去跪求扁栀回头吗?”
虽然,他觉得欧墨渊做不出这种事情,可是,欧家那老太太要是发现扁栀是金饽饽,那还真说不准,“你心里没她,又总是去招惹他,你这个行为跟渣男有什么区别,欧氏还不至于因为一个女孩子的身份让你去屈服些什么吧?”
段成枫窝进椅背里,抱怨着:“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话音落下。车子紧急在半路刹车。段成枫坐起身子,“干嘛突然停车?”
“下车。”
“啊?!这可在下雨呢,大半夜的,你——”“下车!”
几分钟后。段成枫就这么被抛弃在凌晨的马路上。“我艹!欧墨渊,你比今天的那只狗还狗啊!”
欧墨渊沉着脸,车子疾驰在雨夜中。攥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吃力。他也想问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与探究扁栀的身份。即便扁栀是扁妖妖的女儿。他要干嘛?他又能干嘛!他的脑子里乱极了,全都是扁栀那天深夜出现在林家大门的场景,还有一席纯白睡裙,把周岁淮迎进去的柔软模样。他说服不了自己不去想象他们在那间房子里做了些什么。可越想。就越像找不到线头的毛线,紧紧将自他束缚捆绑起来,几乎都要透不气了!他只能不住的说服自己。对!他不能干嘛,但是他不允许欺瞒。她来到他身边,一定有不能为人知的目的。而他绝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