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失魂落魄的周让低头看那张卡,很随意地就接受了陌生人的好意,还问,“里面有多少钱?”
他垂眼时,森黑纤长的眼睫轻颤,阴影扑在鼓起的卧蚕下,像漂亮的小蝴蝶。
“五位数。”男人盯着他漫不经意的眼神,呼吸一紧。
谁知周让立即把卡丢给了他,“这么点,哪够啊。”
自然而然的抱怨,让男人意识到,这是他的身家触碰不起的存在。
他恋恋不舍地走了。
然而他刚才的举动起了个带头作用。
周让站在门口,便接二连三地有人拿着银行卡过来,选秀一般等待周让的估量,场面过分荒谬。
周让兴致勃勃地一个接一个问,还当他们都是同情被父母压榨的可怜儿童。
殊不知,在别人眼睛里,他青涩的身段和带几分天真色彩的心性,已经成为了诱人的食物。
方才退得远远的朋友们终于察觉到不对,一窝蜂上来把人赶跑,架着周让往外走。
“我不走,我要站一晚上,我要让那对没有心的父母后悔!”周让不服气。
“再闹,下个月的零花钱也保不住了。”沈仙好心提醒。
“那怎么办。庆功宴没有开成,零花钱还被扣光了。”周让又伤心又苦恼。
他情绪一向外露,朋友们习惯哄着他。
“随便吃点呗,不去会所了,会所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对吧,花天酒地的。”谈真说。
周让伤心地看他:“你请客吗?”
谈真:……
“请请请,少爷你先起来。”
最后,随便找了一家店,吃了顿和会所消费天差地别的家常菜,也没一个人觉得有什么。
只是周让一直挂念着离他而去的零花钱,啃鸡腿也啃得郁郁寡欢。
朋友都奇怪起来,“不就是一个月的零花钱吗?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周让含糊道:“没有,就是没想到,去这一次,就能跟我爸妈撞到。”
“巧了么这不是。”谈真说。
……
然而事实上,确实有一大笔支出在等着周让。
这也是周爸和吕女士控制他零花钱的真正原因。
他近期花钱花得太狠。一向溺爱小孩的吕女士问不出来,怕他去做坏事,才将计就计扣了他的零花钱。
周让都和人家说好,准时打钱过去的。也怪他自己,把零花钱当成固定收入。
忽然被截断,就没有了收入来源。
周让回家的路上都在想着怎么赚钱,看见马路上的石墩子,都有些喜欢,想挂到二手网站上标个价卖出去。
回到房间,他随便开了把游戏,借助游戏舒缓郁闷的心情。
游戏毫无意外地获得胜利。
他本想退出来,屏幕上方却突然弹出来一条消息。
有个人戳他:“你好,妹妹,谈恋爱吗?”
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