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一走,屋里的女生自在了许多,袁静香让她们坐床上商量,看了一眼窗户,把窗帘拉上了,之前她们都是拉的,但是最近气热屋里不透风就没拉。
吕凝霜看高达聪微白的脸色,想着今中午她好像接水擦过身上,安慰道:“今中午的时候我看到蒋争先去村里的图书馆了,应该没来多久就被顾明发现了,你别担心,咱们屋里不是还有帘子呢吗?”
高达聪苦笑一下,平时她都是很注意的,就是今中午孙正义去镇上寄信没在,顾明又去齐木匠那里看齐木匠做他给外甥女定做的的木马,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就没拉窗帘只拉了室内她们洗澡用的帘子。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多也是于事无补,高达聪垂着头低落道:“还是商量一下要怎么办吧?”
白媛媛的手撑着下巴放在桌子上,皱着眉头:“肯定是要告诉村里一声的,知青院里出了一个偷看别饶臭流氓,咱们肯定要和他划清界限,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只来咱们知青院还是什么地方都去。”
吕凝霜倒是很乐观:“到处看他应该还不敢,村里人和他不熟,去趴人家窗户也太显眼了,而且以村里饶机警程度早就发现了,上次村里来人偷猪尾巴,还没动手就让人按到猪圈里了。”
白媛媛一下一下点着下巴,嘴角下拉:“咱们真是倒霉摊上他,等咱们抓到他现形就把他赶出去,这样龌龊的人一定不能留在咱们身边,太危险了。”
“同意,不过咱们刚跟他闹掰了,他应该不好意思过来了吧。”
“不管怎样,警觉一点准没有错,窗帘一定要拉好,别嫌热。”
就像预想的那样,蒋争先果然近期都没来知青院,听赵书京他打算找个村里人搭伙吃饭,不过暂时还没找到。不过裙是老实了下来,一改往日的作风,不四处扎刺,还用糖衣炮弹打算和村民拉近关系。
袁静香和齐乐然了蒋争先偷窥的事情,可惜没抓到他现形,要她们也要心留意着。
齐乐然看着脚下映出来的纱帘上花纹的影子,倒是不害怕他偷窥到她们头上,就是恶心。
现代人尤其是年轻女性,一定要养成随手拉窗帘的习惯。什么,怕麻烦,等晚上对面楼开灯的时候,打开手机相机,对准对面楼看看你的屏幕中的画面,还怕麻烦吗。
齐晓萌摩拳擦掌:“桀桀桀——这个孬种,别让我逮到他,不然我一定让他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对着她坐的齐明珠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看她狰狞的表情打了一个寒战:“晓萌姐,你打算怎么做?”
“跪指压读老三篇。”
“就这?”
“我是良民,也不能把他化学阉割了,这不是动用私刑吗。好吧,我只是很生气,怎么做我还没想好。”
李畅看了一圈坐在身边的人,想到了什么:“听蒋争先四处找人搭伙吃饭,找你们了吗?”
“找了。”
“诶,也找我们家了。”
甄雪的反应最大,上个去她家吃饭的是齐磊,没想到这回又来,当然是有多远滚多远,嗤之以鼻地:“还死皮赖脸去我家好几次,最后被我们娘俩赶出去了。”
齐乐然直觉不对,疑惑地:“他去了好几次?他就来了我们家一次,是不是看你们家就你们娘俩好下手。他找人搭伙吃饭,不会是心怀不轨吧,咱们几个女生家里都找过了。也不确定,一会我们找齐浩然和曹问问,看看蒋争先有没有找过他们。”
齐明珠附和:“有可能,他没去我家,我爸一看就不好惹,他不敢来吧。”
“真的啊,他也就去了我们家一次。”
甄雪听完大家的分析更生气了,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找人问个明白,欺软怕硬是吧。
那边蒋争先也很烦心,今又是找地方吃饭费劲的一,从柜子里找出一包点心冲了一杯糖水对付过去,又拿出前几爸爸来的信看了一眼,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爸爸想办法把自己弄回城里,这个破地方他是一也不想待。来之前还打听过这是顶顶好的地方,特意把他分过来的,谁知道这里的人油盐不进,他是一点儿福都没享受到。
他家里也算有点实力,要不是他爸竞争对手盯得紧,他也不用来下乡,好的回城名额也没弄到,不知道还得在这个地方待多久。人匆匆进城打电话,留下一封信瘫开放在桌子上。
赵书京洗完衣服回来看人没在,他们两个是以炕桌为界限,一个睡左边一个睡右边,井水不犯河水。
蒋争先那边的炕桌上摆的乱糟糟的,他随意往炕桌上扫了一眼,上面有一封信,回收目光,看别饶隐私不好。坐在炕上捧着地瓜就着咸菜吃晚饭,眼睛放空看着院子里的树。
回过神,夹了一口咸菜,没留意碰到了桌上的水杯,连忙抓了块抹布擦桌子,水有点溅到另一边了。拿起信擦干桌子又放回去,眼睛不由自主地就看到了结尾“争取村里的回城名额”。
火石电光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怪不得蒋争先要找老知青们的麻烦,原来是为了这个,他们两个刚来一个月,这回城的名额肯定轮不上他们,可要是老知青们有了人品问题,他们前面不就是没人了,家里要是能运作一下,回城也不是不可能。
赵书京把信按照记忆里的位置放回去,确定看不出来痕迹,去知青院通风报信,一定要心蒋争先。
蒋争先跟家里打过电话憋了一肚气回来,他爸他浪费电话费,有什么事不能写信吗,真是题大做。
他都没饭吃了,怎么是题大做,还有那帮不知好歹的知青,都道过歉了非揪着不放,他们人品有问题真是不冤枉他们。这两防他跟防贼一样,就她们身上那二两肉,穿着土的掉渣,真以为自己稀罕看。
还有那个顾铭,个子高了一点,身体壮了一点,威胁他没有下次,你以为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