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了。
夏蔚转身提醒:“外公,认错人啦,您没见过他。”
“小伙子贵姓?”
夏蔚唯好听。”
而且总出现在榜首,那么显眼。
夏蔚率先拉起了大的那只箱子,顾雨峥则将箱子夺下,换个较小的给她,轻轻推了下她的背,往前走,顺口回答:“我不知道,我爸取的名字,他没有和我解释过缘由。”
夏蔚笑:“那你有小名吗?就是长辈用来称呼你的”话没讲完,独自走在前面的外公停了下来,回头喊她:“夏夏,证件包拿了么?”
“拿啦!”
她和顾雨峥小声咬耳朵:“我工作时的是夏夏,因为我小名就是这个,爸爸,外公,还有米盈他们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是这样叫我的。”
说完忽然想起,顾雨峥曾打趣般称呼她夏夏老师。
但夏夏老师和夏夏,好像还是有点细微的不同。
前者总归不担心,有困难大可直言。
夏蔚把外公的卧室门掩紧了,然后轻步走到阳台去,小声和顾雨峥描述了现在的状况。
“这个月末我可能要去上海,带着我外公。”她额头抵着玻璃,开口沉重,“朋友推荐了几个医院,我想带着外公再去检查一下,我总是”总是不甘心。
当病症落于亲人身上时,所有人的反应都差不多,难以置信,还有不甘,期盼有转圜的余地,即便之前见过的所有医生都给出了明确的诊断,依然有所希冀。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外公。”夏蔚声音很弱,“到底为什么?”
她好像从没有这样挫败过:“而且我能力太小,什么都做不了,医生说这个病无法治愈,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电话那边,顾雨峥始终沉默。
他没有任何言语上的安慰,只是给足夏蔚消化情绪的时如后者亲昵。
老小区,是露天停车场,要到达居民楼,需穿过一整片茂盛的绿化,花坛与树木。
“好,我记下了,夏夏。”
顾雨峥单手拨开一束半垂的树枝,这样对夏蔚说。
浅浅淡淡两个字混在轮毂与地面摩擦的杂音里,仿佛染上魔力,长了锯齿,轻轻扫过耳膜。
夏蔚顷刻失语。
原来他认真喊她名字时,竟是这样缱绻的语调。
-顾雨峥帮夏蔚找的房子其实和他同一小区,是相邻的两栋楼。
对此,顾雨峥解释自己绝无私心,他打开手机,双指放大地图,扔给夏蔚。只是因为这里毗邻两个公园,环境尚可,最重要的是离瑞金医院很近。
“而且方便照应。”顾雨峥这样说。
两室一厅,价格适中,按月租,已经提前打扫过了,夏蔚便和房东签了线上合同。
打点好一切,已经不早了。
夏蔚简单铺了床铺,先安顿外公入睡,等掩好门出来,发现顾雨峥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