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此处静静地等着,等着姜挽抒开口求他。
他清楚,姜挽抒的自尊绝不会让自己的子民在她眼底下吃亏。
周炎好整以暇,果然瞥见下一秒姜挽抒圆溜溜眸中的算计,她硬着头皮,好话难出,“周炎我来这草原上时日已久,身边没有侍候实在不适,想要来找你讨人。”
周炎挑眉,双手抱胸,“哦,那挽挽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想向你讨了那个中原女子,她懂中原话,更入我心。”姜挽抒没有见到里头女人,怕人伤势太重,眼中带着担忧。
哪知周炎最乐意瞧见姜挽抒对他这样别扭模样,明知故问,“可那中原女子是在部落边境抓来,我要是就这么草率将人给你做奴婢,岂不对不住这泱泱草原?”
其实对他来说,他虽出身草原,却因狼窝待久,刚入玛尔帐中,人人对他皆是喊打,
后来他们对他这样恭敬,是因他在玛尔举荐下顺利为草原做上几件可谓惊天动地的大事才会这般。
天下之人,为利而聚,也为利而散。
他深刻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他眼中除了在狼窝中习来对伴侣一生一世不抛弃的性子,他对其他一切东西并没有忠贞之分。
为了让姜挽抒开心,让他将那中原女子放走,对他来说他是认为可行的。
但这眼前姑娘实在是好玩,他想要同她多待一会,多说几句话。
姜挽抒右手扣着左指,语气紧张,“我是你的阿佳,也拜过高堂的,夫妻之间本该同理同枝,我是中原人,你也就是中原女婿,区区一个中原女子,你周炎也看不上眼,就不能把她给我吗?”
她试图用张冠李戴的方式来搅混周炎对此的认知,中原女婿也算是半个中原人了,在自己的土地上放走自己人,不是正常的吗?
但她哪知周炎理中从未有地域之分,反而是借口这话调侃,
他的眼中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我……我……”姜挽抒说出的话磕磕绊绊,没有再说下去的勇气。
反而周炎话语顺直,抬手再次搂姑娘入肩。
他揽着姜挽抒,带她弯过帐子里头一侧被帘子遮挡用铁栏围起的牢狱处,越入里头,血腥味越是深重。
在这样的环境待久了,周炎对这种血腥味倒是不太敏感,反而是姜挽抒,不适地再次捂起鼻。
周炎站在她身前,大步往前拉开两侧白布帘帐,刹那之间血腥味道更重,姜挽抒彻底被这味道呛得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漆黑的牢狱被灌入一丝光亮,昏暗的牢房里头姜挽抒只见一顿看起来精致饭菜却又放在缺了一角的矮桌之上。
其中,当帘帐一拉,就不断有蟑螂、老鼠跑出,吓得姜挽抒朝男人身边凑。
周炎对此乐见其成,长臂如围墙,一手揽住姜挽抒的腰身。
一旦接触,想起昨夜旖旎,他身上又不由一紧,开始砰砰跳起。
他垂眸瞧其俏丽脸蛋带着惊吓,额前有碎飘动,提手为她拨去,“看见她在哪儿了没有?”
周炎两眼闪烁着,很是满意当下这样场景。
姜挽抒不理周炎的触碰,双眼转溜着,仍旧没见里头人影踪迹,“人呢?”
周炎好整以暇,手指牢房中最为昏暗的地方,如黑夜中的悬崖,让人看不清前方的障碍物。
姜挽抒还是眯着眼许久,这才觉那里有一张木床而上竟是做了一人。
姜挽抒迫切想要将人救出牢房,抬脚就要跨入,下一秒就被周炎拉开。
她昂抬头,眼中满是疑惑。
不让她进去,又要带她来?
周炎拉她的手用了力,“久处在两最环境之中的人,最有攻击力了。”哪怕是个已经被折磨得无力的女人。
恰好此时也到汉子给牢狱中女子送餐时间,草原规矩较松,并没有见着上级就得行礼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