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州像是很宽容,并不在意∶“无妨。”
若不是沈稚宁在牢狱之中见过他真正的样子,恐怕也会信了。
不知等天亮了,雪是否会停。
沈稚宁说:“等雪停了,我们去找大夫吧。”
“把你的眼睛治好。”
听到身后响起沈稚宁的话,卫凌州笑起来:“好啊。”
一句话,竟然就让他这么愉悦。
沈稚宁觉得奇怪,不过回头又想,没有一个见过光明的人,会愿意当瞎子。
窗外,寒风呼啸,门窗被拍打着。
沈稚宁被这声音吸引过去。
除了风声,门窗声,似乎还有一个别的声音。
沈稚宁蹙眉,再次问卫凌州:“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卫凌州说:“是水滴的声音。”
“嘀嗒,嘀嗒……”
一声接着一声,沈稚宁回眸,看向她方才放在桌上的热水壶。
并没有碎的痕迹。
她觉得奇怪,这水滴的声音,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想到方才她看见的人影,她说:“这里真的闹鬼?”
卫凌州笑起来,回眸看向沈稚宁。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不对,不是水滴的声音。”
沈稚宁觉得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地跳起来,她问卫凌州:“那是什么?”
卫凌州盈盈一笑:“是血滴的声音。”
沈稚宁手中的木梳掉下去,砸到地上时,只有微弱的声音,甚至无法盖过那“嘀嗒”声。
“为什么这么说?”
卫凌州是反派,他性格极端,病态,说不定是他故意吓他的。
不信?
卫凌州听到沈稚宁的问题,脸上的表情更加耐人寻味。
“你仔细闻啊……”
沈稚宁吸了吸鼻子,隐隐觉得不对。
那是……
卫凌州说:“这空气中,有血腥的气味。”
沈稚宁看着卫凌州,忽然,她觉得自己眼前一红。
“你的眼睛……”
“砰!”
沈稚宁跌坐在地上,恐惧地看着卫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