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有些艳羡。
主子待他平平,并没有特殊照,他有时候觉得不妥,有时候又庆幸这样挺好的。
“嗯。”
潮平随意应了一句,就没有说话。
“害,不知何时,我才能像你一样。”虽然说都是大太监,但是大太监和大太监也是不同的,得不得主子重,那都不一样。
潮平不说话。
着魏珠疑惑的眼神,潮平索性别过脸,懒得搭理他。
魏珠了,若有所思,但是不说话。
等到有空的时候,他掐着自己的下巴,很是纠结,到底要不要跟贵妃娘娘说,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后来叹了口气,这若是不说,到时候也会问责。
只得瞅着潮平不在的时候,这才跟娘娘禀报“潮平最近瞧着有些不大对劲,好吃好睡好喝的,但瞧着这神色有些不大好,总是出神之类。”
他说完又赶紧补充“奴才这不是排除异己,所以才寻着法的找事,是他最近,真的很大异常。”
想了想,他才说道“认真说起来,也是有一段时日了。”
当着娘娘的面,他定然是好好的,但是私下里的时候,就有些不大好了。
姜照皊有些意外,向魏珠,认真道“可当真”
魏珠点头,他有些纠结,半晌才喃喃道“奴才原不想说的,只是担心对主子不利,故而说出来,您自个儿决断。”
原本潮平的身份就有问题,这样的情况一出,他有些敏感。
姜照皊就道“你多注意观察着,若有任何意动,就直接过来禀报。”
她怕死,不想再出现上次的落水事件。
上次只不过是小喽啰,对她就有这么大的伤害,作为她的身边人,若是真想做点什么,她是无法抵挡的。
这么一想,姜照皊不禁轻叹。
潮平忠心耿耿,凡事以她为先,然而经过上次事件之后,她也没办法全心全意的相信他了。
亦或者是身边这些伺候的奴才,真的能够要她的命。
“你只关注着,旁的不须多管。”姜照皊叮嘱一句,转而又说起旁的来“他可曾跟外界接触过”
这是最重要的一点,若是接触过,那就只可错杀,不可放过,若是没有接触过,便罢了。
魏珠摇头。
他们日日都在一起,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说起来也是,他们这些太监住在一处,既是互相帮扶,又是互相监督。
姜照皊这才道“那你盯着便是。”
一道相处这么多年,若是为这点小怀疑伤了情分,也挺不好的。
不光她在观察着,就连康熙也在盯着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盯着就没发生什么事,潮平渐渐的恢复平常,又是他往常那个死样子。
魏珠的气馁,难不成他确实错了不成。
这眼瞧着就春去秋来,渐渐的连腊梅也开了,潮平依旧没有任何异样。
魏珠觉得心里烧的慌,说到底,他在背后告状,这心里就是虚的,毕竟翊坤宫不兴这一套,背后构陷,娘娘往往不听。
等开春的时候,康熙说的要下江南,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