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这么写,简直有辱斯文!我绝不允许这样的诗署上我的名!”
“不行!你说的那句不行!”
“我们现在写的诗是他们的,又不是我们自己的,差一些也无妨!”
“你还是不是读书人?此等投机取巧之言,你竟说得出口!”
“没错!你也不怕你狗屁不如的诗给西陵人看了,叫人笑话!”
他们嗡嗡嗡嗡地吵个不停,争执不下,眼见香已过半,竟一句都还没落定。
谢容斐怒了。
“好了!索性我们各写各的,谁写得好谁就交上去便是了!”
他甩袖转身,不再听人一言,提笔蘸墨,自己书写起来。
其他人看他如此,知道再也协商不下去,便也各自找了一张书案开始写自己的。
许澄宁见状,如实记录。
这个形势,很难说大魏有望胜利。
西陵明显有备而来,抓住了大魏文人那点冥顽不灵的臭脾气,先给自己挣下了优势,后续他们会在自己写的诗上做什么手脚让大魏为难,还未可知呢。
不过许澄宁心大,并不着急。
这不有三局呢嘛,输掉一局也没事。就算输掉两局让文斗落败,她也觉得无伤大雅。
反正武斗赢了嘛。
只要不是三局全输,输得太难看,其他结果都在许澄宁的可接受范围之内。
但谢琼韫显然不这么认为,她紧紧盯着场中兄长的身影,眉头深锁。
情况不大妙。
大魏这边不是一条心。
诗到了西陵手里,究竟只是比赛的助力,还是一次可以扬名的机会?
此刻她竟也不知道,这诗到底该写好还是不该写好。
谢琼雯没有参懂规则背后的深意,只知道夸奖堂哥:“大姐姐别担心,二哥哥肯定是写得最好的。”
香已燃尽,到了交换诗作的时候。
西陵直接递了过来,而大魏这边,二十个人二十首诗,竟不知道该给哪一首。
“快点!”
西陵的译者催促道。
谢容斐心一横,道:“用我的。”
诗作交换完成,大魏这边的译者开始看诗作,结果越看脸色越绿。
“写的什么,快说呀?”
才子们都很着急。
“这是,这是……”译者眼睛落在上面都觉得滚烫,“这是一首……”
“淫词艳曲。”
自古以来,他们所在的这片土地,文人笔墨于男欢女爱、情欲缠绵之上,从来讳莫如深,深恐沾上一点人欲便脏了自己的心和眼。
而西陵却全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