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大力拊掌,仰天大笑:“天助我也!”
宁王世子也喜出望外。
“父王,可是要派人暗中前往,确保秦弗有去无回?”
“不,”宁王道,“当务之急,是把端王扯下马。”
“刺杀之事,不是我们做的,那便一定是端王所为。趁此机会,将他刺杀的罪名做实,以后文武百官谁敢追随于他。寿王倒了秦弗,端王倒了名望,以后谁能与本王争锋?”
宁王世子大喜:“父王,该怎么做?”
“去围场挑几个刺客,找到他的家人,问出他是供职于何处。我不信,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嘴不紧的。”
“有寿王与我一同使力,不信拽不下端王府!”
另一边端王府里,端王正向洪方问话。
“秦弗究竟死了没?”端王问道。
“属下,不知。”洪方低头说了一句,然后又大声道,“但属下亲眼见他跳下了山崖,就算不死,也会受重伤。”
“你没派人扫尾?”
“派了,只是那个时候,秦弗之人已经进场,属下不宜久留,且山崖陡峭难行,无半日工夫无法到崖底。”
端王听到此,便知事情已经差不多。接下来便只等看秦弗命大不大了,不死也落他一身残疾。
他挥手让洪方下去,洪方刚要退下,稳坐一旁的高婵突然出声:“你脸上的疤痕谁做的?”
洪方一愣,答道:“回世子妃,是寿王世子所为。”
脸上那道伤痕,从左额角一直划到右边腮下,皮肉翻卷,又长又深,一看便知是新伤。
“可有让他的人看见?”
“这……”他思索片刻,道,“手下中似混进一人,他可能看到了。”
高婵闻言眯起了眼,片刻后低头微笑。
“罢了,谅他也活不了。你办事有功,这杯茶,便赐予你吧。”
婢女端过高婵手边的茶,捧到洪方跟前。洪方看清澈的茶汤微微晃动,一股淡淡的芬芳钻入鼻子。
当!
他陡然挥开茶杯,着了魔般冲了出去。
高婵大拍桌案:“抓住他!”
由于情绪激动,她腿一用力似乎想站起来,却因为腿伤大痛,歪倒回圈椅里。
端王世子尚不明所以,傻愣愣扶着她道:“婵儿你怎么了?洪方哪儿惹你不高兴了?”
“蠢货!”
高婵一个响亮的巴掌拍他脸上。
“他脸上的伤那么明显,不杀他,一旦被指认了,父王能逃得了干系?”
端王这才意识到轻重,快快地喊人:“来人!快!抓住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