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贾瑜道,以他的身体素质,跪了一阵子也感觉膝盖有点不好受。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际整个事件的反转,仅仅用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
而在另一边的宁国府中。
贾珍的心情非常不错,他一边吃着侍女喂到嘴边的酒菜,一边伸手在侍女的衣襟里摸索。
别提有多滋润了,特别是前一阵儿听得赖二来报,说那贾瑜小儿已经被提到顺天府大堂中受审了,而那府尹李简,向来喜欢依律判案。
按照自己的预计和谋划,他给贾瑜小儿这番安排的致人伤残的罪名,是无论如何都洗脱不掉的。
接下来,自己只需要静待贾瑜小儿受杖刑、被判徒刑配做劳役的消息。等贾瑜小儿做了劳役,自己有一百种方法整死他!
哼,先前贾瑜小儿不过仗着有几分力气,就敢打上他们荣国府来撒野,但那又如何,自己不过略施手段,不过一天时间就让其身陷囹圄。
贾瑜小儿再厉害,进了那顺天府衙里,还能翻出什么浪花不成!
却不曾想,自古以来,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人算又何能高过天算。
还不等他高兴多久,突然有一小厮慌慌张张地朝这边跑了过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老爷”
贾珍突然被搅了兴致,将手从侍女的衣襟中抽出来,喝骂道:“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那小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来到贾珍跟前,气喘吁吁道:“老爷,府门前来了好多差役,说是顺天府衙门的,他们他们说要拿了赖管家去审问呢。”
“什么?!”贾珍猛地一惊,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
他一把将身旁的侍女推开,起身急问道:“他们有没有说是因为何事?”
小厮道:“没有,老爷,那领头之人只说,要是我们不愿交人,他们就要冲进府里面来拿人了。”
贾珍闻言,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喃喃道:“这不可能,难道是顺天府里出了什么变故?”
但不应该啊,这件事他是仔细思虑过的,绝不会扯到宁国府的头上。
可顺天府衙看样子来者不善,又让他心里一阵不安。
那小厮不动声色地观瞧着贾珍的脸色,见迟迟其没有动静,才小心翼翼道:“老爷,我们要不要把赖管家?”
贾珍回过神来,无力地摆了摆手:“先交出去”
说到底,他现在不过是继承了一個闲散的三品将军爵位,在朝中一点实权也无,何况,他很清楚,最上面那一位,一直在盯着他们贾家。
所以,他对于朝政之事向来畏而远之,只想着能在这偌大的宁国府里逍遥快活。
这时候,他是万万不敢与顺天府衙直接对抗的,万一被人抓住把柄,参上一本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顺天府带了赖二去是例行问话,而不是事情横生了枝节,出了纰漏。
又过了片刻,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吩咐侍女道:“快,为我更衣,我要去西府一趟,还有,把那逆子也一并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