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讲究言而有信,他也该是时候再去翠香楼一趟了,顺便看看一阳丹在翠香楼那边售卖的怎么样。
下午的时候,贾瑜被一个龟公领着,又来到了翠香楼的三楼。
算起来,他短短几天已经先后来了这翠香楼三次,连那两个守门的龟公对他也面熟了,见他一来,就知道他是要寻楼里的钱管事。
就在那龟公领着他往钱富处去的时候,迎面碰着一个丫鬟。
那丫鬟见着贾瑜,便问候道:“呦,贾公子,您可又来了。”
贾瑜停下脚步,看了对方两眼,觉得这丫鬟有些眼熟,稍加思索后才道:“你是如云姑娘房里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天如云姑娘弹琴的时候,对方就在一旁伺候着。
那丫鬟笑了笑:“贾公子记性真好,竟然记得我呢,怎么一直不来看我们姑娘,要知道,我们姑娘可是时常拿公子的诗词来看呢。”
贾瑜道:“在下何尝不想再聆听如云姑娘的琴音,只是怕贸然求见,会扰了姑娘的清净。”
那丫鬟道:“嘻嘻,那是别人,要是贾公子想见姑娘的话,我想姑娘是会见贾公子的。”
贾瑜想了想,道:“那烦请给如云姑娘说一声,在下先去见钱管事,稍后再去叨扰。”
那丫鬟笑着说了句好,随后便自行离去了。
等贾瑜来到钱富处的时候,看见对方早已经在等着了。
钱富看见贾瑜,心里也是微微惊讶,他消息灵通,昨晚便知道贾瑜安然无事出了顺天府衙。
但更令他惊讶的是,今天一早,他听到与贾瑜有怨的荣国府贾珍父子突然被夺爵配的消息。
而且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毕竟按照他和主子原先的预估,两方相斗,强弱显而易见,落入下风的怎么都该是贾瑜才对,贾珍父子再如何不堪,那也是背靠着整个贾府的。
至于整件事情的详细内情,他现在也还不得而知,但不管再怎么说,这一切怕是都与这贾瑜脱不开关系。
钱富尽管心中思虑不停,但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只是笑着站起身对贾瑜拱手道:“哎呀,贾公子,你可算来了,快,快请坐。”
贾瑜闻言,将手里拿着的画轴放到桌上,示意归还,并笑道:“钱管事,难道是怕我拿了这【牡丹图】不还不成。”
钱富道:“贾公子说笑,我这里可还没有将一阳丹的分成结算给你呢。”
与仁济堂的先给钱后供货的合作方式不同,翠香楼这边商定的是先供货后结款的模式,至于贾瑜能得到多少,全看翠香楼对一阳丹的定价,不管怎样,贾瑜都能拿到销售额的一半。
贾瑜听到对方提起一阳丹,就顺势问道:“那不知这几日一阳丹在贵楼的售卖情况如何?”
“贾公子,这就是钱某一直在盼望你来的缘由啊,你上次送来的一阳丹,早就已经被抢购一空了,到现在,钱某这里,是一点儿存货也没有了。”
贾瑜面色一喜,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又能进账一大笔银子
钱富又接着道:“贾公子前后共送来颗丹药,除了一枚用作试药外,其余已经尽数售出了,得银总共o两。按照契书约定,贾公子可分得两银子。”
钱富说完,命人去取了四张百两面额的银票并一小锭银子来,尽数交给了贾瑜。
其实其中大约有一半的丹药是被他献给自己的主子了,不过还是按照每枚三十两的价格算给贾瑜的,当然,这些他并不会拿出来说明。
贾瑜毫不客气地接过,同时也在心中默算了一下,枚丹药他一共赚了两,那算下来就是一枚丹药平均得了两银子,比仁济堂那边高了不少。
这样一来,他的手里的银子顿时变得充裕了起来,达到了五百七十多两,这些钱,可以在京城买一个不错的小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