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春秋,唯余他二人,在彼此的眸中深陷。
她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中读出些故事来,想看到他方才滔天的杀气从何而来,想看清周身气质何以如此孤独……
许是良久,许是片刻,夜寒箫收回目光,似乎方才只是漫不经心往台下扫了一眼。
他手一抬,两个盒子隔空掠起,稳稳落在了他手中。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他恍若未闻,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将其收了起来。
待台上又登新人,宝物对赌依旧在继续,慕玖辞转了几圈再未寻见感兴趣的东西,夜寒箫也不曾再登台。
约莫傍晚时分,夜寒箫入了一间食肆。
店小二急忙上前招待,他挥手让人退下,径自进了一间雅阁。
房中四五个粗犷汉子,瓶碗相撞酒溢了满桌。一人抹了把嘴,豪迈地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不要沮丧!本来就不是什么宝物,能骗一两个钱算咱们走运,没骗到也损失不了什么。”
被拍的人正是云台上与夜寒箫比武之人,他勉力笑了下,握着酒碗的手攥了攥,想起今日比武仍心有余悸。
他尚未说什么,房门忽而被推开。
几个汉子喝的多了,皱着眉看过来,见是个不认识的,厉声喝道:“店小二怎么回事?不知道此间爷爷们在喝酒吗?”
他正说着,突然觉得衣服被谁拽住,回头看到自家兄弟脸色惨白,几乎瘫软在椅子上,他立马觉得不对,酒醒了三分。
夜寒箫悠悠然入门,衣摆轻撩坐在了离他们稍远些的一个位子,目光掠过他人,径直落在同自己比武的那人身上,没说话。
其余人终于认出了他,大骇,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还是与夜寒箫交过手的那位咽了咽口水,艰难开口道:“我事先说了东西并一定是宝物,没骗你!我也没拿你的东西,你……”
“我来有一事要问。”夜寒箫打断了他的话,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断剑你从何得来?可有其他残片?”
几人对视了眼,眼珠子一转,蹦出些异彩,在同伴眼中看出了同样的意思,适才的胆怯一扫而空。
夜寒箫漫不经心抬手,白光毫无征兆地涌出,直逼最近的汉子,霎时间雅间响起一声哀嚎,鲜血四溅染红了桌椅。
众人一惊猛回看到同伴捂着肩膀蜷缩在一起,疼得瑟瑟抖。
“你!”
他们想要站起,却觉自己浑身被什么压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压着心底的畏惧咬牙开口道:“这里是天宇!宝物对赌下台后哪怕被骗也不允许私下寻仇是朝廷恩准的规矩!若是惹了禁令,天宇将无你的容身之处!”
夜寒箫不紧不慢地起身,步步靠近。
“没有其他残片了!”白日上台那人慌忙出声,一句话抖的不成音调,“前几日蛇山作乱,五皇子平复时很混乱,我们趁乱在蛇山的老巢捡的!只有这一片!”
夜寒箫还在靠近,他坐在地上一寸一寸往后移,汗水直流,嘴里连连道:“没了!真没了!还有些金银财宝,你要是……”
夜寒箫已到了他身边,吓得他紧紧闭上眼睛,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