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听到动静院子里的守卫即刻迎了上来。
“夜寒箫从哪个门出了?”
守卫茫然地摇了摇头,不明白殿下说的是谁,急得慕九衍想骂人:“就是刚才进来的白衣男子!”
“没见出来啊!”
慕九衍咬牙,又追了几步确定人已走了,只得回到房间,再次拿出信封仔细辨认。
上面中规中矩地写着药方,有给他的也有给宫内中毒者解毒的。他反复看了好几遍,越看越像小辞的字迹。其中几味药他曾小辞说过,还记得当时小辞傲娇地指给他看,说这些药可不是随便谁就敢用的。
这明明就是她配药的风格,可整封信没有任何她俏皮捣乱的话,一点儿不像她。
犹记写完信,慕玖辞垂着眸,认真叠着信封,夜寒箫问她要留点什么话吗?
她想了想,轻轻摇头:“不了,他若不信自然会找太医确定药方。”
她不想给别人留些虚缈的希望,若她回不去,那这封信也可以解释称一个字迹像她的人写的,总好过希望破灭。
夜寒箫回来一进门便看到慕玖辞趴在桌子上,一双晶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望着他,嘿嘿一笑:“这几日流觞楼住不了了。”
夜寒箫疑惑挑眉,等着她的下文。
慕玖辞坐直:“慕九衍定会找过来的,兴许今日下午便到。”
果然,太阳将落未落时慕九衍独自一人寻至小院。
房门紧闭,透过窗户可瞧见空荡荡的室内摆设,整整齐齐看不出住人的痕迹。
慕九衍站在院子里,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静静出神。
太医院就药方的可行性吵嚷了一个下午,还没有结果,最终是朔帝拍板一试。久不见好转的病症得到缓解,已有人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是解药。
或许是暗处的敌人借此嘲讽他们久未能解毒的无能?或许又有什么新的手段?
他更愿意相信真的是小辞回来了。
慕朔素来禁止小辞研习毒术,鲜有人知她懂毒,谁会以她的名义送上解药?又为何特意模仿她的字迹?
不该是模仿的,今日一个下午太医院在外厅争吵,他坐在内庭寻来小辞写的东西字字比对,又唤了勘迹署的人瞧了许久,确定乃是同一个人的字迹!
“殿下!”
清清浅浅的声音唤回了慕九衍的思绪,他回头看到少女碧裙清雅,微笑着看他。
雨清晚走出房门,眼波流转,笑意弥漫全身每一处细枝末节。
斜阳似流年划过岁月回溯,她好像复又回到了那个血流成河的府邸。
萧瑟的风卷着血腥味盘旋在庭院深深处,像亡人的魂灵,久久徘徊、不愿离去。
女孩的哭声撞上水榭华庭,复又自红墙绿瓦回弹而来,吓得她浑身颤。
泪与血模糊了视线,她只隐约看到一院子的尸体,是她熟悉的亲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