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怎么办呢,她又不是像廖浩海那等的世家子弟,没有累积数百年的底蕴;更不是富商巨贾的身份,没有洞察先机赚钱的能力。
罢了,想得再多,这钱财也不能从天上掉下来。
还是好好歇息,明儿还要准备天盛楼的美食比试呢。
和她比试的,是什么人?南宫问月,会不会押她赢呢?
王婆子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大娘子睡了。”
添香看着郁郁寡欢的红袖,忍不住骂道:“这些人,可真是吸血虫!”前儿三十贯,今儿一百贯,可真能狮子大开口。
红袖心情低落,没有回应添香。
添香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又冲口道:“若是他们二人,夜半撞鬼才好!”
“到底是内宅见识浅薄的小娘子,一番吓唬,就慌了心神。”黄公事虽然恼怒红袖拒绝婚事,但又白白挣了五十贯,还是很开心。
相较于黄公事的欢喜,施公事显得要平静许多。
二人得了秦想想的一百贯,转头就进了桑叶巷子的红楼小馆。红楼小馆不仅有美食美酒,还有美人。
这一百贯,相当于是白来的,二人花得毫不心疼。
此时二人一人搂着一个歌姬,吃着美酒佳肴,觉得此生无憾。
“哈哈哈,也不省得,若是那秦大娘子到了提举出卖解盐司,知道凭那些盐引是拿不到盐的,会不会气得吐血?”酒过三巡,黄公事已经微醺。
施公事却还清醒着,睨了两眼歌姬,歌姬赶紧退下去。
“在外人面前,可要慎言。”施公事一向谨慎。
“啧,有甚要紧?”黄公事不以为意,“她们二人都是我们的老相好了,靠我们养着,还能出卖我们不成?”将来他娶了正妻,可是想将老相好赎身,放在外面养着的。家中有正妻,外面有解语野花,是大盛官员们秘密的流行。
施公事没再说话。
美酒不错,黄公事不知不觉吃多了几杯,不一会便觉得尿意紧迫。
他与施公事说了一声,晃晃悠悠的出门,下楼,很快就到了茅厕。
这时候没什么人,黄公事刚要进去,屁股忽地被人一踢,整个人扑向里面。
黄公事良久没回,这在施公事眼中也是常事。黄公事好色,指不定借着酒意,与老相好共赴巫山云雨去了。
他慢慢地啜着酒,心中估摸着时辰。
再过须臾,黄公事就要提裤子上来了。
“唰啦!”门一下子被拉开,一个小龟公神色焦急,伸头进来,“施郎君,不好了,黄郎君在茅厕摔倒了!”
施公事一下怔愣了。什么,这黄过延和老相好胡搞,还搞到茅厕里去了?
见他心不在焉,小龟公又急道:“”施郎君您快去看看呀,那黄郎君摔了满脸的血!”还有满脸的不可描述之物,恶心死了!
黄过延自己也恶心得要死。
不过他一见到施公事,便咬牙切齿道:“不知道是哪个狗娘养的,推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