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守卫齐国,不是帮你,也不是为你。
有人在深宫熟睡,有人在后院醉酒。
顾遥知喝了许多酒,若是但和一种也就算了,偏偏什么都兑着喝,整个人醉气熏天。
“爷,你不该这样。”苏靖因受伤很长一段时间不在此,也是最近几日才回来,结果呢,一回来就撞上这么多事。
“苏靖?你的脸好了?”顾遥知醉得厉害,如今他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只醉眼朦胧依稀能辨别出眼前之人,苏靖整了脸,除了身型和从前没有一点相似的。
岁岁年年不相同,旧人还在否。
“爷,我的脸好了。”
顾遥知笑了,“那陪我多喝点,我们,我们痛痛快快地畅饮几杯。”
“爷,你喝得已经够多了。”
“多吗?”
“多。”
顾遥知问:“喝酒会死人吗?”
苏靖回答:“喝酒当然会死人。”
“死了也好,死了也好。”顾遥知嘴里还喃喃自语。
死了就能看见那些故去之人,那父亲会原谅我吗?顾遥知怕是不能原谅自己。
最后苏靖选择将顾遥知直接打晕,管家又让人安排煮了醒酒药和汤,又请大夫配了香料熏着,这才让顾遥知睡过去。
另一头,顾醉眠虽然还算舒服,但心里总是不安心,江楼月的晚了又是什么意思呢。她思前想后还是换了一身夜行衣,顾醉眠偷偷溜出了皇宫,来到了刑部大牢,顾遥知有御赐的令牌进去很容易,她虽然只来过一次,但还是很轻松地找到了宋城住的牢房。
“人呢?”顾醉眠抓住一个狱卒问道。
狱卒有些不知所措地说:“回将军,人早就死了。”
“皇上下的令?”
狱卒回答:“是他自己撞墙死的。”
怎么会这样!顾醉眠向后倒了几步,差点摔倒。
“他怎么会自杀。”
“您不知道?在您走后不久他就自己撞墙死了,如今尸首早送去了乱葬岗,现在只怕都被狼吃了。”狱卒许是见顾醉眠脸色不好,于是又补充说道:“他走时是笑着走的。”
死去还能笑着走吗?宋城是个连死都温柔至极之人。
顾醉眠给了狱卒几块碎银后就走了,她没有回宫,而是去了逍遥局,她心里太压抑了,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告诉过江姐姐呢。
不一会儿,顾醉眠进了逍遥局,一处凉亭,是从前她和江文君一起喝酒的好地方。
她如今没有酒,也没有江文君作伴。
“江姐姐,你知道吗?我过得很不好。”
“江姐姐,我对不起你,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家人,我一个都没护住。”
“江姐姐,他们都想要我成为将军,却没人告诉我,怎么成为一个将军,没有问我愿不愿意成为一个将军。”
“江姐姐,我好像已经越走越远了,偏离了最初的想法,我没爱人,没有亲人,没有姐姐,没有理想了,没有师父,我都没有一个家了。”
或许我早就是孤单一人,不管是活着还是死去,都只是我一个人。
如果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就要承受那么多,我就不应该出现在他眼前。
我们都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