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时,顾遥知的夫人因收到惊吓从而肚子疼最后引起早产,经过长达三个时辰的救治,银杏最终一尸两命而离世。
齐国的丞相顾遥知疯了,他为了自己的夫人直接肃清了朝堂,其中平王江煜坚定地站在了顾遥知一边,江国公江政则依旧选择维护皇帝江楼月。
顾遥知顺藤摸瓜找到了幕后黑手,居然是洛阳太守,而这洛阳太守一直就和江政交好,但顾遥知丝毫不给面子,他甚至用兵权作为威胁,短短小半年他居然已经扶持了十万人马的将士,而这都是曾经受过镇北侯恩惠的人,因而他们与江政自然不交好,因此在早朝之上顾遥知直接请江楼月下旨直接将洛阳太守一家三百五十人赐死。
朝堂哗然,但谁都不敢开口反对,毕竟顾遥知对银杏的钟爱那是无人不知的。
江楼月自然是坐山观虎斗,但如今江政不在朝中为官,他又见不到江政说话,真是无聊,但今日他有些差异,顾醉眠怎么没来上朝。
“眠眠呢?”江楼月在所有人面前直接用温柔的话语叫着顾醉眠。
他的爱明目张胆,后来传到齐国大街小巷,几乎所有的女子都对顾醉眠产生好奇和羡慕,这样一个暴政的君主居然会温柔地叫一个女子,最关键的是那个女子曾经是他的妻子,合离之后还这样爱意满满,也不知为何,女子们都对江楼月有了一丝怜悯,怜悯他的爱而不得。
其他人都不敢答话,只有江煜说:“回皇兄,顾将军生病了,今日告假没来。”
江煜昨夜见顾醉眠实在难受于是劝她好好休息,他以为顾醉眠自己会告假所以没说,没想到顾醉眠真的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那就派个太医去看看。”江楼月说。
木公公立马答话,太医令得了指令立马起身去了顾将军府。
“方才说到哪里了?”江楼月懒洋洋地问。
“顾相请求直接判洛阳太守一家死刑。”一官员答道。
江楼月点点头,“肆意谋杀丞相确实罪该万死,只是那洛阳太守功绩尚可,平生也没什么被人诟病之处,还是调查一番,以免冤枉好人?”
“臣以为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实在无需再多调查。”顾遥知不给他面子。
若是按照以前的江楼月,像顾遥知这样敢反抗他意思之人,江楼月早就脱下去斩了,只是他做太子是一回事,做皇帝又是一回事。
“那这事就交由江国公去办。”江楼月说。
“可是江国公不在朝中多年,这事只怕不合规矩。”一官员回答。
江楼月冷笑,“这好办,当初江国公是因受伤才请辞归隐,如今伤好了,国家正是需要人才之际,且他多年行兵打仗经验,就封他为一品大将军吧,就将他的三万护卫收归国有。”
这话一出,众人只觉得齐国要掀起腥风血雨了,江政一回归朝政第一件事便是处置自己阵营的洛阳太守,江楼月光明正大将他提到顾遥知面前,使两人开始抗衡,江楼月再麻雀在后,这招确实高,任谁都看得出来。
顾遥知若是拒绝便只能任由江楼月再调查洛阳太守密谋刺杀一事,但这和顾遥知塑造的对银杏的深情人设不符合,而且他也没有必要拒绝,将敌人提到眼皮底下总比在暗处好。
“臣遵旨。”顾遥知同意了,于是他跪下,身后的官员也跟着跪下。
江楼月大笑着离开。
战争,总归是有人输有人赢,不会一直输也不会一直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