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一路马不停蹄,赵念雪与绯烟几乎与押送时远的官兵前后脚进了京城。
一路上她都贴着官兵行路,也多次暗中交涉打点,想与时远见个面,看他一眼。可是押送队几乎是铁板一块,连白花花的银子也不多看一眼。
赵念雪只能安慰自己,如此严肃以待,越陵也难有可乘之机。
时远被押入刑部天牢,听说圣上知道他的身份后大为震怒,不敢相信自己多年信任的臣下竟是反贼之后,要亲自提审。
赵念雪知道消息后一刻也不耽搁,直接去了翊府司。
翊府司的众人近日也都受了审查,一个个都是垂头丧气、满脸疑惑的样子。与赵念雪熟识的那几个人见到她时,脸色都变了,赶紧把她拉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七嘴八舌地问话。
“丰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头儿怎么会是徐氏后人?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他的确是徐将军的外孙。”赵念雪冷静地说,“是我举他的。”
“你……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越陵知道了他的身份,要杀他。他在牢里受审,还能再多拖延一些时间。”
“宣宁王?”苏南狠狠啐了一口,“我就知道这老贼没安好心!当年就是他向先帝告徐氏谋反,致徐家满门遭祸。”
“谋反是构陷之词,这些年时远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赵念雪说,“如今他身陷牢狱,命在旦夕,我要帮他做未完成的事情。这件事很危险,如果你们不想沾染,现在可以离开。”
“丰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龚天成说,“我们兄弟几个跟着头儿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数次不顾危险救我们的性命,我们早就如同亲兄弟一般,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离开?”
“虽然这么重要的事情,头儿一直瞒着我们,让我挺不爽的。”刘晖说,“但是这也情有可原。而且我相信头儿,他绝不是心怀鬼胎危害朝堂之人。我也是从小听着徐将军的丰功伟绩长大的人,我也相信他不是谋逆之人。这件事,我一定义不容辞。”
众人都是一脸坚定,目光灼灼地望着赵念雪。
“所以丰姑娘,你打算怎么做?”
赵念雪感激地望着他们,说:“依照时远之前的计划,他要在除夕宫宴上,当众揭越陵的罪行。现在他入狱,这件事,就由我来做。”
“除夕宫宴?那不就是十天后。”伍向文问,“除夕当日,皇亲国戚和文武百官皆列席宫中,的确是揭罪行的好时机。可是丰姑娘,你非官非仆,要怎么在那一天进宫呢?”
“这就是我来找你们的原因。宫宴当日,会有歌舞等表演助兴,我想混入其中,以一出节目作为引子,引得陛下注意,然后便有机会将真相说出来。不知你们可有门路让我入宫?”
沉思了片刻,刘晖说:“门路我有,我在礼部有几个熟人。”
“那就好。”赵念雪说,“我还要大家再帮我一个忙。请帮我找几个手艺好的工匠和绣娘,花多少钱都不要紧,就是要快。我要在七天天内制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