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后,他和几个技术员在东岸锚锭的施工现场加班,七八盏2500瓦的囟钨灯把工地照得如同白昼,耳畔机械轰鸣,他被吵得心烦意乱,就回来了,正好到箫一个人往澡堂方向去,应该是去洗澡,这才放心了些,远远地着她进去,自己正也要回住的地方,转个头,竟然见盛思思也提了个袋子现身朝着澡堂方向去,顿时紧张起来。他又不方便靠近,最后只能眼睁睁着她也进去了。
他远远地在外头等,等了一会儿,终于见箫出来,立刻跟了回来,等她进屋,再忍一会儿,就上去敲门。
她开了门,手里握着只梳子。
徐恕见她望了自己一眼,脸上也不见什么笑容,心里“咯噔”一跳,就靠在门边,问她有没吃的东西,说自己晚上食堂去晚了,饭没吃饱,现在肚子饿。
箫转身从抽屉里拿了包梳打饼,递了过来。
徐恕接过,露出笑脸“谢谢啊”
“没事。”
她笑了笑,随手把他关在了门外。
徐恕定了一会儿,又敲了下门。
她再次打开。
徐恕了眼身后,见没人,飞快地闪身进去,笑眯眯地凑过去,闻了闻她身上刚沐浴过的香味儿。
“唔好香啊”
他伸手要抱。
她微笑“我洗过澡了。”
徐恕了眼自己,还一身的土,缩回了手。
“你还有事吗”她问他。
“那个我刚好像见盛思思跟着你去洗澡了她有没跟你说什么啊”
他问完,小心地着她。
“没说什么。”
箫坐到桌前,打开笔记本。
话越简单,往往越是藏着危机。
徐恕有点不敢再靠近了,站着她的背影,过了一会儿,试探着说“那你先忙,我走了”
她唔了一声,没回头。
徐恕又了她一眼,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八点多,他照着办公室联络处那张电视台工作人员的名单给盛思思打了个电话,自己在工地西北角食堂后的一片空地上抽着烟,等着她。
盛思思并没有让他久等。很快她就过来了。穿了条很美的长裙,高跟鞋,披着卷发。
“徐恕,好久没见,你还好吗”
她靠近的时候,散发着一股幽幽的高级香水的味道。
徐恕了她一眼“挺好。”
她笑了“那就好,我放心了。听说这次本来是你接待我们的,我来了,你却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你不在呢,怎么晚上突然又想起来,约我这里见面”
她环顾了眼四周。
不远处用作食堂的彩钢房里黑漆漆的,一根电线柱,上头一盏灯照了下来,边上是堆等着运走的建筑废料。
“这个地方,好像不大适合说话呢。”
“就几句,说完就走。”
他丢了烟,踩灭了。
盛思思掩嘴,着他小声地笑“你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抽烟也是说真的,我本来挺讨厌男的抽烟,唯独你是例外。人长得帅就是有优势,抽烟的样子也特别叫人心动。”
徐恕面无表情“盛思思,晚上你在澡堂里和箫说了什么”
盛思思依然笑“你连这个都知道啊我就说了些我们女人之间的话,怎么,你想听想听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