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应溪音能清晰听到听筒传来的声音。
许父通知许易泽赶紧回家,原因无他,许母昨天为他的事情愁得一夜未睡。
许易泽明白许母的性格,说:“您让她没事别瞎想,我这忙,就不过去了。”
应溪音虽不知道具体生了什么事情,但听到许母愁一夜未睡后,担心得要命,做着嘴型催促,“你快回家。”
许父仍在劝说,许易泽揉揉应溪音的头,“行吧,那我过去一趟。”
挂断电话后,许易泽问:“和我一起?”
“不要了吧。”应溪音抓了抓身侧的衣服,她现在没有准备好,“你可不可以,暂时保密我们的关系。”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可她总觉得他们不够稳定,不应该在现在向父母表明。
“行吧。”许易泽看起来不甚在意,临走前,调笑,“那记得晚上给我留门。”
话语旖旎,加之他们的关系生了变化,应溪音害羞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立刻将他推出门。
许易泽的手臂伤得严重,叫来宋城开车,驶至许宅时,许易泽下车,宋城本想跟上。
许易泽淡淡瞥他,“你在车上等。”
宋城古怪,往常都随他自由活动,等许易泽通知才过来。不过他也不敢多问,应了声好。
许宅坐落于山顶,地处港岛最高峰。是于青葱翠绿间,营造出的一座气势磅礴的豪宅。
保姆李姨站在门口迎人,她是自梳女,未嫁无儿无女,从许易泽出生起就开始细心照料他,后来许易泽长大,她也已到退休年纪,是许易泽担心她孤苦,留下她在许家干些轻松闲事。
许易泽尊敬地称呼了她一声,李姨上前,焦急:“您可算来了,夫人急死了。”
许母听见动静,豁然出声,“许易泽,你告诉我,昨晚究竟怎么回事?”
“别激动,孩子的事情他们自己有打算。”是许父的声音。
“他能有什么打算。他的打算就是大半夜为男人煮汤嘛。”许母想了一夜,自家儿子身为老板,亲自为助理煮汤,说不是喜欢,别无可能。
李姨拍拍许易泽的肩膀,“好好和夫人说清楚。”许易泽点点头,她便去厨房沏茶。
许易泽刚走出玄关,许母食指指他,命令:“你把他开除。”
许易泽信步,“不可能。无缘无故我不会开除人。”
“哪里无缘无故了。你喜欢他,还接着工作的由头,把人留在身边……”
都什么和什么。
许易泽疑惑,看向许父。许父听了整晚,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有心无力地说:“你自己和你妈解释。”
“我和他真没什么。”许易泽语言苍白,除了这句话他真没什么好解释的,毕竟他刚刚才答应了应溪音。
许母越加生疑,“你看他,竟然撒谎。我怎么会生出一个这样的儿子啊,之前溪音那么漂亮可心,他非要跟人家退婚……”
许母扯出从前事,絮絮聒聒,父子俩对视一眼,安安静静听着。
她见许父不说话,怒意横生,“你也不管管他。”
“我管我管。”许父说:“你跟我进书房。”
“你们俩说话还要避开我。”
许父摆手,没去书房,却换了粤语,“你跟她的事情做咩唔(干什么不)讲给你阿妈听?”
“您点(怎么)知?”许易泽接过李姨的茶,摩挲杯壁。
待李姨走后,许父继续说:“你的公司,起初你阿妈找黄大仙算过名,你唔(不)用,用了那么个名,搞得我们都以为你对她有心。没想到后来你退婚,你阿妈气得半死,我觉得唔对劲,就派人去了解了一番。”
“见你的车每周末都会去她家。有一个月更是,彻夜停在她家楼下,人也唔上楼。”
“还有她阿爸的事情,点解(为什么)。”
许易泽清楚他说的是哪个月,是他和应溪音约定到期的最后一个月。
他本想放过她,便不再出现在她面前,可竟然在最后那天眼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