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颜相机闯鬼片》全本免费阅读
“……”
实话说,艾斯伯格都没用望远镜,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这艘几乎刻在灵魂里的海盗船——哪怕卡普特和戴普将船的外表改装的几乎与这次商队的商船毫无差别。
显而易见,那些艾斯伯格的老朋友必然抢劫了沿海的商船,毕竟以他们的财力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们完美复刻商队的“奢华”配置,唯有这点他无比确信。
艾斯伯格想起很久以前,在卡普特还能与政府拽上两句话的时候,那位自己并不熟悉的政府负责人——他还不知道现在那个人已经成为了最高执政官——曾经对他们这些海盗讲过“忒修斯之船”的哲学故事。
苍天可鉴,当时除了她自己,没有一个海盗能听懂她想表达什么。
那女人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对,她问他们——
你们认为,忒修斯之船,它还是原先那条船吗?
而很久以后,艾斯伯格才现自己与卡普特那些乱用典故的文盲实际上是人以群分的。
因为一直到现在,他仍然不明白为什么那位政府官员为何非要纠结于一艘不停替换木板的船,还要因此质疑那一整艘船的身份定义。
所以他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那群研究员,希望这些搞定义研究的家伙能给出点不一样的解释——
事实上艾斯伯格是这艘船上第一个看出这群研究员的实际领导者是那位时常来到甲板、盯着海面呆的助手小姐的人,玛特至今仍然认为研究院领导人是实验室卷王缪论。
这是一种亡命之徒所特有的、野兽般的直觉,换言之这位曾经当过副手的家伙对如何辨认船长其实颇有自己的一套心得。
往宽了说,那就是这些掌舵的家伙整体气质总是有着相同的霸道,而落实到个人……看眼神。看眼神就够了。
这位“助手”小姐,她有一双漂亮的、很有迷惑性的黑眼睛,但她的眼神却是悠长的,就像透过这片令人厌倦的海洋看到了谁留下的迷宫线团一样,带着令人费解的笃定。
“我吗?”林宴有些惊讶于对方向自己提问,“我的答案大概和大多数人不太一样。”
实际上,在现艾斯伯格才是自己最后触主线拍摄的关键节点后,林宴对这位沉默寡言的猎人态度相当良好,尤其她深知自己才是这艘船上真正的半瓶水哐当响。
于是在听到艾斯伯格难得开口向别人询问的哲学问题时,林宴完全不想管对方身上不同于大多数海盗的违和,反倒先入为主地判断对方一定有着自己的标准答案,十分轻松地回答道:
“因为你知道,对于船本身来说,它已经完全不同于最初的样子了。”
“但对我来说,我觉得是,那它就是。”
“只要它愿意以崭新的或是破旧的姿态归来见我,那么它就依然是我的老朋友。”
伊娃海的海面开始起风,黑少女将手搭在邮轮栏杆上,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船长特有的神情,几乎让他幻视另一个人。
艾斯伯格从那艘熟悉又陌生的海盗船上收回视线,转头撇了眼实时更新的商船路线图,路线图上有这次所有伴随邮轮前行的“护卫”商船的编号。
最后,这个如冰山般孤僻的男人站起身,朝她冷淡地点了点头,接着转身朝船舱走去。
“换船,我们开始狩猎。”
……我们?
黑少女挑了挑眉。
……
肉眼可见的危险是冰山裂开后的汹涌海浪,而难以预见的危险则是随时可能击中头顶的碎裂干冰——这就是林宴最初没有选择大型冰山的原因,为此玛特还承受了艾斯伯格无声胜有声的嘲讽眼神。
不过,对于能力者来说,预估风险是一件最基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