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处的位置,究竟有多暧昧?
黑少女闭了闭眼。
蒙在鼓里的研究员一个人走了很久,也走了很远。
而在一切真相浮出水面时,也终于找准了自己的最终立场。
原来她来到这里,就是为那些沉默的眼睛问启,连带着她和“她”自己。
最终选择走海怪线的研究员开口问道——
“我该怎么帮你?”
……
“你说你从冰山里提取出了什么?”玛特其实已经看到了缪论传来的文件,但显然她的大脑并没有跟上她的眼睛处理信息的度。
“我说,”对面的女人声音极其平静,就像她早就为之震惊过了一样,“带回来的冰山血迹样本里,我提取出了推测大概率为‘人鱼改造方向’的异化基因。”
之所以使用“大概率”这个程度词,只是因为缪论知道,林宴一定要把这座冰山带回来,一定是有原因的。
譬如说……上面的血迹,包括那条仅存在于她的笔记本描述中的“受污染的变异人鱼”。
事实也的确如此,比起冰山本体,更有价值的是上面渗透的血迹。
而那异化的基因,源头似乎又能追溯到远古冻土的污染病菌。
缪论没想到她的专业知识会用到这上面,但身为研究员,她不得不告知玛特——
“冰山酒内很可能含有类似污染体的非活体病菌,而我在刚刚的异化基因里提取出了抗体。”
“不过不用担心,毕竟它并非活体,何况我们现在已经有了研究方向。”
玛特的声音极其虚弱,就像她已经被这种病毒侵蚀了躯体一样,带着仿佛明天就要破产的苍凉问道:“冒昧地问一下……该抗体的使用效果是?”
缪论边往自己的手腕注射她刚刚临时克隆出的新“抗体”,边尽可能客观地形容自己的感受:“有点像饮用高浓度酒精后的头晕作用。”简称“醉酒”。
玛特的声音出现了小幅度的跳跃:“好吧教授,我觉得这似乎勉强还能算一个好消息,我可以去通知老板吗?”
“……”
冗长的沉默。
“……教授?”
教授已经在实验室陷入了沉睡。
正如那晚一路飘着回房间的某个研究员。
……
远在伊娃海彼岸,政府和研究院的谈判显然也陷入了僵局。
“但是你仍不后悔?”院长平静地放下茶杯,然而她似乎刚刚也仅仅只是将其端起。
现任的执政官摇了摇头,道:“但是,他们仍不后悔。”
院长笑了,但她没有举起茶杯:“这样看来,你的信仰似乎并没有他们的利益纯粹。”
而那个戴着黑白面具的执政官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可我对他们的仇恨,似乎已经胜过了我的信仰,您觉得呢?”
面前的老人神色沉静,双手交叠,哪怕现在逝去都是一个相当体面的姿态。
而她的目光则落在那位执政官的胸前,那是她此次自主选定的代号名,“hater”。
“是的,你仇恨他们,那么然后呢?”院长像面对一个执拗的研究员一样,循循善诱,如同往日在研究院一般,“你能保证你的仇恨仅仅作用于他们,而不是可能波及到更多的人?”
执政官并不退让:“我所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