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晋江派来的总导演坐在监视器前,着六块小屏幕里传来的直播画面。
“还是苏澈的镜头感最好,”他道“毕竟是在变形计里练了两个多月的人。”
一旁的屏幕上实时刷新着每个直播间的数据,可以到苏澈那里的观与留言要远远超过其他选手。
这也不奇怪,因为苏澈的直播间号码一直没换,有之前积累的观众基础在。
“不过其他人过段时间恐怕会渐渐赶上吧”一个节目助理道“毕竟苏澈一直在重复相同的事情,时间长了有点没趣。”
导演把苏澈那边的画面调大,覆盖住整个屏幕。
“不一定。”
他道“你们。”
只见苏澈一手拎着钱包,另一手拎着一只蔫耷耷的鸟,他从海鸥的脖子、胸口、背部薅下一层暖绒绒的羽毛,塞进顾铮手中的小口袋里,然后从钱包中掏出一张纸币,塞到海鸥翅膀下。
“营养费。”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非常和谐。
海鸥“”
它弱小、可怜又无助地叫了一声,叼起自己的卖身钱,一骨碌从苏澈的膝盖上翻起身来准备开溜,然而还没等它展开翅膀,突然被人捏住了关键部位。
“欧”
海鸥尖叫一声,无力地扑腾着两条腿,被顾铮捏着翅膀根儿拎到距离海滩有一段距离的棕榈树下。
顾铮掏出一根麻绳,绑着两只爪子,将海鸥倒吊在茂密的棕榈叶间。
“欧欧”
新来的海鸥垂死挣扎了片刻,搅得头顶叶子呼啦啦响,它发现这棵树上拴着的不止自己一只鸟,足足有十几只,它们像是已经放弃了抵抗,嘴里叼着一张卖身钱,犹如破布娃娃般仰望着近处的绿叶与遥不可及的天空。
乍一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型年货展销现场。
顾铮栓完了这只鸟,拍拍手,走回苏澈身边。
苏澈正掂量着手中的羽绒,他袋子里,又朝顾铮了一眼,点头道“一只袖子足够了。”
“再接再厉。”顾铮道。
“我突然有个想法。”
“什么”
“两件情侣衫太少了,第一次见你家人,怎么也得给每人准备一件海鸥绒的大衣才对。”
“你觉得怎么样”
“”
海滨度假酒店里的顾二少到祖奶奶这么想着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当即就是一串深水鱼雷砸过去。
“我爸姓顾我很有钱向主播苏澈扔了十个深水鱼雷。”
“我爸姓顾我很有钱我觉得没毛病羽绒服要时髦点的,我要穿给雷昂那个大傻逼”
他的发言很快就被淹没在另一片五颜六色的弹幕间。
观众们没太关注羽绒服,他们关注的是树上那群失身的海鸥。
观众
“惨,真惨,仿佛来到了年末大型扫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