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形毕露那刻起,他就兴颠颠,仿佛苦难只在他避难所才能得到救赎。
他端热饮,让他先喝。
他挑眉,“你怕药你?”
“喝。”
他喝了一半。
拎起杯子边吹边喝。他靠上,嗅,嗅出了声音。
“你狗吗?”
问他。
他两手指掐脖子轻轻捏玩。“离婚?”
“那事。”
“什时候离婚?”
他置若罔闻依饶。
“轮着你管。听懂话?”
“狗吗?狗什要听懂话?”
“狗就该听懂。”
“你狗韩多恢,野狗,就听懂。”
“……”
肚子动了一下。里面小东西一比一活跃,伸胳膊伸张牙舞爪,弄得坐卧宁。“动了。”
说。
他伏下身,耳朵依偎着肚子听,听了会又伸手叩了叩。
“你叩它干什?”
揪起他一撮头。
“在礼貌地跟里面打招呼。”
他拔起头,凝视上神像极了油画里教徒。“连名字都想好了。他能在大冰窖里生存下容易,就叫崔烈,样?”
当时进冻死他呢?“孩子姓周,叫什也用着你关心。”
都忘了要给孩子取名事。
“他爸爸!”
他坚持懈地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