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到深夜,顾擎在时煊作陪下喝高了些,顾严和时煊两人扶他回了房。戴郁薇去准备蜂蜜水,保姆在收拾残羹冷炙。余下时誉陪着温荷,两人坐到了客厅沙发上。
“誉誉,阿姨也不是没有准备。”温荷拿出一个心形首饰盒,打开是一颗镶钻的圆形蓝宝石,她笑,“这是顾严外公外婆留给我的,阿姨现在把它给你。”
今晚顾家长辈都在一骨碌的塞首饰,想补偿,想感恩,但也明白,再多的金钱都抵不了逝去的生命,换不回流走的时光。
“阿姨,这个我不能收。”
“拿着。”温荷硬丢进时誉怀里,“顾严的一切都是你的。”
“阿姨……”时誉拿着盒子不知所措,只得说“谢谢”。
顾严把顾擎安顿好,转回时誉房间。
时誉瞧着蓝宝石一直在发呆。
顾严难得喊累,贴了贴时誉脸颊,看他没反应。
“怎么了?”
“老顾,你们家是有什么要继承吗?”
顾严换下外衣:“放心,都是铜臭,没有王位。”
“你爸妈的意思是接受我们了?”
“这么明显,你才看出来吗?”顾严拿了换洗衣服,回头看时誉还是吃饭时候的一身穿着,“还不打算洗漱休息?”
顾严走过去把首饰盒关上:“这东西意义大于价值,你在盘算什么?”
“我没在想能卖多少钱。”
顾严刮他鼻子:“小财迷。我先去洗澡了,明天带你去农庄玩。”
“农庄?就是能骑马的那地儿吗?”
“对,会骑吗?不会我教你。”
“好,我要骑马。”时誉追着顾严去浴室。
“我洗澡。”顾严站门口要关门。
时誉从门缝往里挤:“我也要洗澡。”
顾严让他:“那你先洗。”
时誉拽他进去:“不要。”反手别上门,去脱他衣服,“一起洗。”
一室春光,一个澡拖拖拽拽,折腾快两小时才出来。
……
第二天,四人一同去农庄。
农场旁边挨着就是马场,时煊会一点,指点着教戴郁薇。
时誉跟着顾严。
开始还算认真,学了一会儿开始耍赖。顾严由着他,在前面牵了马绳当马夫,围着场地慢慢溜达。
晚些时候,顾严接了个电话,停了下来回头问:“我带你跑跑?”
时誉正好无聊,来点儿刺激的也行:“能跑多快?”
“你想多快就多快。”
顾严重新去马厩挑来一匹高头大马,纯白,马鬃毛丝滑得像上过护发剂。
“来吧。”顾严熟练的翻身上马,伸手拉时誉上去。
在顾严身前坐定,时誉忍不住摸了摸白马飘逸的长鬃毛,赞叹道:“它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