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严安下心的同时又生出了一股火来,想骂人甚至是揍人。只是这火是因为时誉的短暂失联?还是自己一时失去理智判断?或者二者都有?他一下没分得清。
来的路上,顾严十指抓握着方向盘,强行平复着情绪。他工作中频繁穿戴手套、冲洗消毒,手上温度常年都是冷冰冰的。此时不自觉用了力,骨节突出更显苍白。
终于看到那人好端端的坐在轮椅上,顾严心里的某根弦,叮的一声弹响了。
……
顾严卷起衣袖,埋头在洗漱池里朝脸上浇水。
在这狭小私密的空间里,他捂不住狂跳的心,脱去衣裤,打开淋浴的凉水,兜头浇下。
他需要清醒,不能迷失。
水流包裹着这具完美的躯体,滴滴答答带走隐秘的妄念,悄无声息的从地漏排了出去。
水过无痕。
顾严重新调回正常水温,洗了个澡。
时誉来敲门,顾严却什么也没说,只说:“好好休息,今天该累了。”
时誉莫名其妙。
第二天是星期天,顾严照常到点叫人起床吃早餐,只是时间稍微比往日晚了一个小时。
一切都没有变,时誉头一天的一通气像是到了棉花上。
时誉喝了一口豆浆,瞧着顾严的背影在厨房里有条不紊的忙碌。
昨天他们去参加活动走得匆忙,把家里弄得很邋遢,顾严提都没提。
不一会儿顾严出来,煎了两个鸡蛋饼,葱香的味道勾得时誉嘴馋。
转身又回了厨房,拿了碟坚果放到时誉面前,搭配的种类还挺多。
时誉夹了块鸡蛋饼咬了口,气消了一半。
“你今天上班吗?”他见不得安静。
“有点事,但不用去单位。”顾严瞟了他一眼,“有事?”
“没。”时誉把两个鸡蛋饼吃了个光,等顾严伸筷子夹了个空。
故意的,怎么样。
吃完早饭,回房间关上门,写写画画就过了小半天。
快中午的时候,宿舍群有了动静。
邱小新:【a时誉你情况怎么样?昨晚生灾难了吗?】
时誉:【别提了,提起就生气】
邱小新:【我看男神是担心你而已,那么多未接电话……不敢想。是我的话,得原地疯的!】
时誉:【谁让他打那么多的,他是不会疯的,我得疯】
孔皓:【刚醒,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