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顾此失彼了。
但恰好让叶漾大饱了眼福。
被吻着的间歇,她千方百计垂眼对他看了又看。湿身真别有一番味道,不仅限于女人,男人有时候更甚。
唯一的坏处是不好脱。
她解放他的时候,拉拉扯扯让他吃了好一番苦头。
取悦她的经验,他是有的。
但这一次,她决心做个善解人意的好姐姐,不折磨他太久——尽管他从里到外都被她折磨得透透的了。倒不用让他知道,她自己知道在电视前,她的酸涩和空虚就达到了一个她始料不及的高度。
“我说过我喜欢你吗?”叶漾双臂勾住郁森的脖子。
她要让他放轻松。
可若是直接说一句放轻松,怕是会适得其反。
倒不如转移转移他的注意力。
“没有。”
水温是热的,甚至有一点点烫。郁森把血色都传到了叶漾的双唇上,自己所剩无几。叶漾眼前像是有郁森的两副面孔不停地变换,一副是他可怜巴巴的苍白,另一副是水流下,他的黑都拢到脑后,眸色在熊熊燃烧后更黑得吃人不吐骨头。狐狸精?她看走眼了。
他只是披了一张狐狸精的皮罢了。
骨子里要么是狗,要么是狼。
叶漾对这样一个郁森不难开口:“我喜欢你。”
她怀疑他哭了,但也仅限于怀疑。在水流下,她没有证据。她没有证据,他死也不会承认。无所谓。她要想让他哭,或者想让他心甘情愿地承认哭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差这一次。
小盒子是她拆的。
她不拆,他也不拆。
等她拆了外包装,他又嫌她慢条斯理了,等不及,一把抢过去,内包装毁于他手。
她背过身去。
她能有什么办法?
好好的床、沙,他不要,哪怕是地毯也好,他偏要把她拉进浴室,拉到淋浴下。越没经验,越要站着来?怎么容易,怎么难,心里都没个数儿。真是走都没学会,就要跑。
她也只好帮他从难中挑个容易的了。
郁森脑子里早就像一脚接一脚地轰油门了,叶漾这一背身,他真的什么都管不了了。
对错、利弊,过去、将来,以及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脸面,都去它的!
以至于时长……
只能说符合他和叶漾的预期。
真没办法,忍不了。不光是最后忍不了,是从第一下就忍不了,根本做不到悠着劲来。根本就是把今晚当世界末日了。
叶漾差点儿没疯了。
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凶猛推上去,就欠那么一点点,缓缓往下掉。她指甲直往瓷砖里抠,誓善解人意的好姐姐只当这一次,她今晚遭的“罪”,以后要让他千倍、万倍地还。
今晚她好人做到底,在他久久平复不下来时,回手抚了抚他的手臂:“还不错……”
日月可鉴,这难道不是夸他?
他倒好,还不领情,不让她回身,扳着她的肩头,让她站直,把她挤在他炽热的胸膛和凉丝丝的瓷砖中间,还给她两个字:“闭嘴。”
叶漾心说罢了,你也不是第一次狗咬吕洞宾了。
接着,叶漾觉得不对劲。
他不是在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