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笑了起来,用手捂住肚子笑的前俯后仰,她浑身湿漉漉的,脸颊上有无数的红痕,最深的一条已经渗出血来,血迹顺着脖颈流进衣裳里面。
文竹没有甩开温南的手,反而转过身来为她整理凌乱的披风,她说:“那太子妃为什么会死?温南,欲望太过于贪婪是会被反噬的”
温南反手握紧文竹的手:“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走吧,他我会处理好的。”
文竹将温南的手拿出来,一把将人拉出黑暗,看着文竹逐渐被黑暗吞噬的背影,温南脸上不带一点笑意。
她安静的站在文竹的背后,藏在衣服下的手紧攥着,指甲在掌心里留下生疼的印记。问出了自己想说的话:“当我是个可怜虫吗?”
文竹动作的手一顿,没有回头平静的回道:“随你怎么想。”
温南心中百般滋味,心疼,这种自虐一般的痛感叫她清醒无比。
“抱歉,只是没有人教过我如何是关爱,谢谢你文竹。”
温南落下一句话,转身离开,文竹顿住的手停在空中,过了好半晌才匆匆整理着地上的尸体。
本来,今日是要为周后送一只鲜美的羔羊,又觉得有点可惜,所以,温南暂时放弃了。
今日的刀下魂可惜吗?
确实可惜,可命就是这样,像她一般,合着倒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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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城渡。
此次动乱的部族,若城渡占两个。
哈慈族和临猗族。
大战刚过,若城渡惨绝人寰,狼烟纷飞,李柏忌站在长街上看着残垣断壁的城楼,将诡铆收了起来。
“大王,部族余孽都已诛杀。”
遮欢浑身几乎都是血,站在干净的李柏忌身边形成鲜明的对比。
“嗯。”李柏忌点头,踱步往城中走去。
惠帝不信任他,只给了三万步兵,不过,他是主帅,李懿只是他派来跟着他的罢了。
打胜了,功劳都是李懿的,打输了,死的就是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老东西的手段还是这么登不上台面。
不过看在他将亲生儿子送到自己手里来,就不多加责怪了。交代遮欢去整理军队,毕竟两个部族兵强马壮,还是够用的。
“回来了?”
李柏忌推开门,阿菹渠迎面出来与他交谈。
“嗯。”
淡淡应了一声,李柏忌摘下身上布满灰尘的披风,随手一扔,大步往屋中走去。
“李懿失踪这事,军中没有人再问吗?”
阿菹渠跟在李柏忌身后,嘴上不停地说着,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阿菹渠:“舅舅,你是没有事做了吗?”
“啧。”
阿菹渠面上笑笑:“不过两句话,你怎么又生气,你这个年纪了,可不能再生气了,以后脸越来越老成,哪里还能有小姑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