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嗦嗦的把手抬起来,想嗅一嗅。
但是他风寒严重,鼻子完全塞住闻不见味道了。
鬼使神差的。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啊!!!!”
“来人啊!杀人了!”
“死人了!”
赵衡慌得不行,但绳子在腰上系着,他走也走不掉,跑也跑不脱,结果越着急越出乱子,脚一滑,身子往后一摔。
又晕过去了。
床上的小山突然动了动。
拱出来个脑袋。
噗的一声点了火折子,照了照赵衡的脸。
陈少卿嘟囔着,“吓死你。”
门口的人听见动静了才开门进来,木冬把一滩烂泥似的赵衡拖起来捆在椅子上,又拿东西把榻上擦干净了,最后割断了陈少卿身上的绳子。
两步蹦到地上,陈少卿淬了一声。
“容毓,今儿这忙,我一百两要少了,你不知道,这孙子差点把我拽到城门外去,好在爷底盘扎实,愣是没动。”
容毓咳了一声。
他身后慢慢挪出来个矮半头的人影。
陈少卿眯着眼睛,然后又猛地瞪大,“苑姑娘?!”
“你怎么来了?”
苑福宁:“刚才有人去家里传话,说容四爷要审一审赵循,问我有没有想额外问的,我就自己来了。”
她歪着脑袋了椅子上的人。
“是赵衡正好。”
等她进了屋子,容毓回身关上了门,角落里点了一只小小的蜡烛,勉强能见人影。
他伸手探了探赵衡的鼻息,有些微弱。
又一盆冷水浇了过去。
人没醒。
陈少卿拿湿毛巾擦了半天手,等都干净了,福宁把毛巾接了过去,猛地糊在赵衡的口鼻上。
陈少卿吓了一跳。
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但容毓没什么反应,他又故作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赵衡被呛了个倒仰。
他视线朦朦胧胧的,只能见两三个人影在眼前晃。
容毓:“问什么,答什么,听明白了?”
赵衡咬着牙威胁,
“你知道爷是谁吗?!我爹是经历司赵节!堂堂六品大员!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
话没说完,苑福宁掐住了他后脖颈的肉,她并没有多大的力道,但赵衡却像被拎住了命穴似的,表情极其痛苦,连连求饶。
福宁没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