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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了对方一把，把对方从道路凹陷地方踹了路面。

两个谁都空多说什，掉头就往裂痕波及地方跑，一边躲着从两侧建筑物上飞下砖石钢筋，等到震动终于间歇地停止了，他们惊魂未定地头一看，就看见刚刚两站着位置变成了一个大坑，一两辆本停在那里轿车从现在个位置看见了，躲在车里……

“轰隆——”

“轰隆——轰隆——”

“打雷了？”

站在顾沉舟旁边贺海楼肩膀自然地动了一下，一边抬头看天空一边去问站在旁边顾沉舟。

顾沉舟答。

贺海楼也再问。

他看见，他们都看见，隔着数栋高高大楼，远处突然扬起漫天尘埃，都形成了一道灰白蘑菇云。

“房子塌了。”

顾沉舟低低出声，并答贺海楼问题，自己同自己说话。

震动又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一块脱离了建筑广告牌飞到路中间，结结实实地打在一个脑袋上，那个就站在顾沉舟左手边两三步外，对方被击中时候，顾沉舟倒退了几步，贺海楼也将顾沉舟用力拉到了怀里，死死抓着对方肩膀，连连退。

包着铁皮广告牌重重砸到地面，出沉闷响声。

被砸到一声吭地跟着仰面倒在地上，几个呼，血从他脑勺洇开，在黑路面上，呈现出一种深深褐。

开始哭了。

一个，两个，一整条街道，孩子哭声，女哭声，在持续地震和断砸下钢筋水泥下，在此起彼伏巨响中，微弱又断续。

顾沉舟环视了周围一、站着、哭喊地、间断从建筑里跑出，被建筑上飞下东西砸到……他目光缓缓收，看见贺海楼按着自己肩膀手。

那只修长力手背此刻正青筋毕露，颤抖。

顾沉舟目光再顺势往下，又看见了自己手。

那只手也颤抖着。

余震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在凌晨o：分时候，终于停止下。

个时候，县政府组织起一小部分政府救援队，和大多数民间救援逐步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