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快三个时了,怎么还不出来”
“不是半时到两时吗”
“好好的阑尾咋就那样了咋还又肿又烂呢”
“都怪我,要是我能在身边,能及时唉。”
阿朗西喃喃不已,焦躁不安的踱来踱去。
从赶来并签字后,阿朗西一直就这样,尤其在过切掉的阑尾后就更神叨了。
刚开始的时候,童宇还解劝了几句,但阿朗西根本不予理会,后来童宇也就什么都不了。
其实罗程、童宇也着急,也觉着时间太长,只是他们肯定不似阿朗西那样魔怔罢了。
“灭了,灯灭了。”阿朗西指着门头道。
罗、童二人先是一楞,随即不约而同去,果然“手术直三字不亮了。
屋门轻轻打开,刘院长走了出来,身后屋门自动合上。
“怎么样我老婆怎么样”阿朗西快步抢到近前。
“手术很成功,几就没事了。”刘院长边边摘下口罩。
“成功了,成功了。”阿朗西先是攥拳嚷了两声,随即后退一步深深弯下腰去,沙哑着嗓子“谢谢,太谢谢了要是没有您的话,我老婆只怕”
刘院长摆手打断“你最应该感谢的不是我,而是他俩。你妻子得的是急性化脓性阑尾炎,这是急性阑尾炎较严重的阶段,已经病变累及阑尾全尾。而且从你妻子的状态已经出现过休克,若是再稍晚些时候送来,阑尾很可能穿孔,非出大危险不可。不是吓唬你,若是休克、穿孔赶在一起,身边又没饶话,阴阳两隔都是可能的。”
“阴,阴阳,我的老婆”阿朗西不禁牙齿打颤,举止失态,“谢,谢,老婆。”
正这时,手术室门再次打开,护士推出了手术床。
“阿依娜。”阿朗西呼喊一声,扑了过去。
童宇这才有机会表达谢意“刘院长,谢谢你”
罗程跟着致谢“太谢谢您了,刘院长”
“这是我的本职,倒是你俩,不错,不错。”刘院长目光扫过二人,颇有深意地笑了。
又和刘院长了解了一些详情,知道病人确实手术成功,也已脱离了危险,罗、童二人没再过多逗留,和阿朗西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区医院。
返回镇里的路上,罗、童二人鼾声阵阵,童宇甚至还流出了哈喇子。所好的是司机在车上睡了好几个时,人比较精神,也才保证了这二人睡的既安心又安全。
自从妻子回到病房后,阿朗西就一直陪在身边。除了换液时挪挪窝外,全程双手握着妻子双手,泪眼婆娑地喃喃不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阿朗西的精神也渐渐萎靡,毕竟这么长时间没睡了,何况这段时间以来还承受了许多的压力。
“你怎么在这”一个虚弱的声音忽然响起。
阿朗西精神一振,转头俯身,声音都带了哭腔“阿依娜,你可醒了,我都急死了。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
“你怎么在这”阿依娜冷冷的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