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场演出简直是从一号包厢,到大厅的所有客人,都看的如痴如醉,连连拍手叫好,啧啧称奇。
特别是那戏曲,竟然不是听了几百遍的老戏,而是新编的,讲一对普通的有情人,女子被地方大族看中,硬要抢去为妾。
男子舍命救出,两人历经磨难终成眷属,最后男子当了高官,女子为了诰命。
破了冤案,找回走迷的至亲,一家团聚,最后是称颂皇帝英明。
这场戏是沈冬素写的本子,找长安最火的梨园排的戏,在这个狗血还不盛行,话本子单调的时代。
她写的话本子自然是曲折感人,同时嘛,拍了皇上的马屁,也暗示地方士族为祸一方。
有心人是能看出点什么的,但你又不能让这戏是影射卢家,反正卢家的人看的气愤不已,但别人叫好,他们也只能跟着叫好。
来客还没从戏曲的情绪中走出来,男子们低声说着那些歌舞,评论着哪个波斯舞娘的身材最曼妙。
女子们则为戏曲中的有人情感伤,也有不少贵妇被少年的骑马舞跳的脸红心慌,只觉这拍卖行太大胆了。
这样勾人的舞,竟然当众跳!
这时舞台的灯光和道具撤下,拍卖会正式开始。
第一件东西自然是能将气氛烘托起来的,所以上的是香水。
主持拍卖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姜氏的族弟,名姜宏,读过几年书,没考功名,早早来到长安掌控自家生意。
在场不少人都认识他,皆怒问,原来香水是你家的!之前为何不明说?香水那么少,我们想买都买不到!
姜宏先朝一号包厢行礼,又朝四周拱手,笑说香水非常难得,所用配料都是世间最珍贵的香料。
这一季也只有四款,现在拍的是第一款,名为香魅。
一听这名字,那些贵妇都不好意买,但这次香水竟然不是用玉瓶装的。
而是用半透明的琉璃瓶,那淡紫色的香魅,在琉璃瓶中慢慢流转,看着是那么诱人。
并且那瓶子不再是需要滴到掌心涂抹的,而是一按就能喷出香水雾。
姜宏朝四方各喷一次,瞬间,一股说不出是什么香,但就是香的勾人魂儿,香得让人恨不得沉醉其中的香气弥漫开来。
这香味还会变,时间越久,尾韵越长。
姜宏轻笑道:“喷一次沾身后,香气七日不消。且香气三变,在身体不同位置,香味亦不同。”
“跟它的名字一样,香的夺人心魄。”
“首拍一百金,价高者得。”
他说的含蓄,可在场之人,除了未婚的姑娘,没有不懂的。
本来之前那香水的用法,大家也是当助性之品用的。
顿时场面热闹起来,有人喊:“我出一百一十金!”
有人嗤笑:“加十金还好意思喊!我出两百金!”
“切,我出三百金!”
……
连一号包厢的皇后都心动了,但她知道这种场合自己绝不能喊。她可是一国之母,岂能以色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