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余威犹在的老太太和板着脸一个劲用拐杖敲地板边絮絮念叨“胡来”“实在是太胡来”的老爷子,桑落和时易一个字都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虚心受着。于是从这天起,桑落和时易正式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禁足生活。白天时暮冬要上班,老太太和老爷子就主动担起了监督了工作,但凡两人踏出宅子一步都不允许。桑落坐在秋干上长吁短叹:“原来坐牢就是这种感觉啊。”"咱们这正经还比不上坐牢呢。”时易蹲在一边橹蒙克的大脑袋,“坐牢还有放风时间。"蒙克全然不知道主人这是在那自己撒气呢,还乐呵呵地甩着舌头一个劲地蹭时易。“你上次被禁足是多久来着?”桑落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鱿鱼干,百无聊赖地嚼阿嚼。"忘记了。”时易耸了耸肩膀,心态很好地说,“反正我隔三差五就要经历一回,都已经习惯了。”“可我是第一次啊。”桑落幽怨望天,“如果表现好可以减刑吗?”“我反正没成功过,不过你不一定。”时易怂恿道,“要不然你去试试?不过先说好,这次你可不能再背叛我了!一定要带着我一起!”“怎么才算表现好?”桑落不耻下问。“不是吧。”时易嫌弃看他,“这种事情还要我这个未婚单身狗教你吗?色、诱都不会?”“色、诱?!”桑落一惊,“你还色、诱过你舅?!这可是口啊!“时易面无表情,冷声说:“脑子要是没用就给蒙克吃了吧。““这能怪我吗,明明是你自己话说不清楚。”桑落无辜脸。“我是让你色、诱!”时易心累地趴在蒙克的背上,“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舅对你和对我完全是两个态度,纯纯双标男!”“放在平时这招估计还有用,不过现在我看悬。”桑落脚尖一点一点晃着秋千,神色严肃地嚼着鱿鱼干。时易怀疑地问:“你试过了?”桑落仰脸望天,装做没听到。昨晚他确实想要用色、诱这招为自己减刑来着,毕竟不都说男人在事后最好说话,就算你想要房子要车都能满足嘛。桑落觉得以时暮冬对自己的痴迷程度,这件事做起来应该是挺容易的,自己甚至都不需要怎么卖力,只要脱光衣服往床上一趟就能让时暮冬沦陷。不过真正实施起来后才发现根本不像他以为的那样容易。室内温度25度,手脚都被时暮冬禁锢着,桑落浑身大汗地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高热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从体内逸散而出,似乎要将他的躯壳焚烧殆尽,然而被时暮冬那副金属眼镜上的冰冷链条触碰过的地方却又激起他一阵又一阵的寒颤。桑落双颊通红,喉咙干涸地像是许久没被雨水浸润的地面,无比艰难地才勉强能发出嘶哑的声音。“你先放开我。”桑落声音断断续续,每完整说出一个字都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这样不舒服。”时暮冬抬起头,俯身与他鼻尖相抵,细细的链条又落在了面颊上,冰冰凉凉,给滚烫的面颊带来了短暂的降温。“这是给你的惩罚,以后还敢不敢冲动行事?”时暮冬唇角勾起一抹性感的邪笑,薄唇一张一合,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桑落失神的望着身上的人,喉头剧烈滚动,下意识轻轻一摇头:“不、不敢了。”“以后要是再犯怎么办?”时暮冬的唇温柔的吻过他的额角、眼睛、脖子和面颊,就是不碰桑落最渴望触碰的部位。“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桑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明明应该是自己色、诱他才对,可现在的情况怎么看自己才是被诱惑的那个才对。“真乖。”时暮冬微微一笑,终于吻上了他的唇,却一触即分,不肯多逗留一秒。桑落真是想哭的都有了,上下都得不到满足都快难受死了。这一晚,时暮冬如桑落所愿对他进行了惩罚,然而一直吊着他,浅尝辄止,挑起他的渴望之后乂不满足他,把桑落急得恨不得奋起反扑,只可惜他的手脚都被禁锢看,如同站破上的鱼,住人辛刮。桑落揉了揉手腕,一天过去了,手腕上还留着淡淡的红痕,那是被时暮冬用领带绑的痕迹。经过昨晚之后,桑落再也不敢胡乱色、诱了,因为他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时暮冬拿捏人的段位远在自己之上,自己根本斗不过他,最后反倒把自己坑进去。“哎——”桑落深深叹了口气。“你叹什么气?”时易问。“没什么,我就是在叹咱俩得命,太惨了。”桑落感慨。“哎!”时易也跟着叹气,“明明咱们做的是挽救了一个家庭的天大好事,结果没有奖赏就算了,居然还挨了批。以后再也不和你一起做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