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女子可真漂亮!就让我今日开开荤!”小弟作势往宋蕴宁身上扑,没想到正闭眼休息的宋蕴宁竟睁开了眼。
她以飞快地速度翻身躲开,顺手抄起了一把立在墙边的铁锹朝小弟的头拍了下去:“还敢打我的主意!”
从未习过武的宋蕴宁此时迸发出了巨大的力量,小弟的脸猝不及防地挨了以铁锹,顿时恼羞成怒。
低吼着原地起跳,想就此将宋蕴宁按在地上。
宋蕴宁抬眼便见一个黑影飞来,瞬时间闭上了双眼,只把铁锹直挺挺地对准了黑影的方位。
全船的人在睡梦中听到噗呲一声,立即惊醒。
当岛国人顺着声音找到宋蕴宁睡觉的船舱之时,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小弟早已没了气息,宋蕴宁全身是血呆呆地坐在墙角。
“谁给你们的胆子动她!”岛国人气急败坏地踢了脚地上的尸体,“这女人还有大用处,谁都不准伤害她!若再有人胆敢起私心,就如他一般!”
小弟个个垂头丧气地低着头,特别是一同看管宋蕴宁的那位,更是没脸见老大,主动请缨收拾弟兄尸体和打扫船舱。
好好的船舱死了人,宋蕴宁不能再住这里了。
岛国人将宋蕴宁安置到了自己睡觉的二层船舱旁,这次总算是间能看的卧房,也没再派人看守只从外锁住了门。
惊魂未定的宋蕴宁睡不早来到桌前倒水喝,可木板制成的隔断不隔音,隔壁谈话声不停地传入她的耳朵想不听也没办法。
“老大,您说把这女的带回岛国进献王上?”
“这次大举进攻泽州的战略失败了,我等回国一定会被王上联合军中大将弹劾。若不带上佳品抵消罪过,你以为我们还能活到报仇的时候吗?”
握着杯子的手不停地发抖,接下来的话,宋蕴宁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一想到说不定接下来又会沦为男人身边的玩物,不能与相爱之人厮守终生,好不容易从火坑里自救跳出来的宋蕴宁无比失望。
她怔怔地盯着手里的瓷杯失神,眼里却突然一亮!
一个鱼死网破的念头升了起来,若是毁了这张脸,岛国人拿什么敬献岛国王上?
重重地将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宋蕴宁捡起最为尖利的瓷片,在手不停地靠近脸的过程中犹豫再三。
宋蕴宁紧紧地闭上一双杏眼,睫毛上下忽闪间瓷片近在咫尺。
耳边传来不同与海浪的声音,貌似是鸟儿拍打着翅膀从身边飞过,胸口不停地起伏,她猛地睁开了眼。
“呼。”长舒一口气。
瓷片边缘太过于锋利,手心有了两条不起眼的伤口带着血。
眼前当真出现了一只白鸽,宋蕴宁的视线对其紧紧跟随,直到它落在了肩头发出咕咕叫声才把她拉回现实。
鸽子的脚边绕着圈圈金线,这是皇家独有的信鸽。